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澜月李训的其他类型小说《龛佛傅澜月李训全局》,由网络作家“恣懿oye”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澜月临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软禁了。不管她手上用了多大的劲儿,正殿大门都纹丝不动,而门外的萧婧雪却一推就开,她便知道有人在这儿设下了只针对她的禁制。铭雪峰上的外门弟子没那个胆子敢对她恶作剧,也没那个修为,只有可能是她的师尊和师兄们。傅澜月第一反应是她的三师兄,谢望松爱捉弄她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很快又想起这人去五泰交流论道了,这会儿估摸还在北齐。二师兄在金阳守义楼轮值,大师兄一向严肃,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又才和她打过照面,若要给她下禁制,怎么也会通知她一声。净无。八成可能性是她那好师尊要软禁她,亲自施法作阵,故意不告诉她。就算真是秦叶安下的禁制,也有十成肯定是净无的命令。萧婧雪见她小师姐在门后,顺口问:“小师姐,你要出去吗?”就见傅澜月...
《龛佛傅澜月李训全局》精彩片段
傅澜月临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软禁了。
不管她手上用了多大的劲儿,正殿大门都纹丝不动,而门外的萧婧雪却一推就开,她便知道有人在这儿设下了只针对她的禁制。
铭雪峰上的外门弟子没那个胆子敢对她恶作剧,也没那个修为,只有可能是她的师尊和师兄们。
傅澜月第一反应是她的三师兄,谢望松爱捉弄她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很快又想起这人去五泰交流论道了,这会儿估摸还在北齐。
二师兄在金阳守义楼轮值,大师兄一向严肃,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又才和她打过照面,若要给她下禁制,怎么也会通知她一声。
净无。
八成可能性是她那好师尊要软禁她,亲自施法作阵,故意不告诉她。
就算真是秦叶安下的禁制,也有十成肯定是净无的命令。
萧婧雪见她小师姐在门后,顺口问:“小师姐,你要出去吗?”
就见傅澜月面无表情回答道:“不。我去闭关,接下来任何人不见。任何事务,让他们去找大师兄。”
一连数月,傅澜月把自己关在雪梅庭里,期间秦叶安来过一次,被拒之门外。
铭雪峰的各项事务繁杂得不可思议,每月各项收支的核查、内门的支出、外门弟子们的月例和法器报修、护山阵的维护、灵兽的饲养、丹药灵草……秦叶安从没有没有接触过这些,向来稳重的铭雪峰大师兄一时手忙脚乱。
他只好来找傅澜月,不想对方已经闭关。
闭关之人贸然遭到打扰,走火入魔都算是轻的。
秦叶安不好打扰,只能有苦自己往肚子里咽,一边匪夷所思着他的师妹到底是怎么把这些事情理得有条不紊的,一边焦头烂额地处理着这些无用的杂事。
夏清露得知后,颇为心疼:“师妹怎么闭关得这么突然啊,这么多琐事要处理,可累了师兄了,连修炼的时间都快没了。”
秦叶安听出她话音里隐隐的抱怨,心下也为傅澜月骤然撒手不管而有些烦躁。
却又无意间听见了那个颇得傅澜月重视的外门弟子萧婧雪暗自吐槽道:“这么多年以来,这些琐事不一直都是小师姐一手打理么?每天从早忙到晚,一年到头也未必休息一天。哪怕东巡时,都还在远程处理事务呢。”
是了,他这位小师妹忙着这些无用的杂事,忙了整整三十年。
雪梅庭一年到头没有多少日晴天,好容易飞雪停了,有顶上陡崖遮挡,阳光也难洒进来。
偏殿朝南,还能接到半盏日光,傅澜月本是住在那的,后来萧婧雪入门,便悄悄让给了她,自己搬进了常年阴冷晦暗的正殿。
从窗外望去,只有一面峭壁料峭,似乎颇为单调无趣,可细细打量,才能发现这天上露下来一线光,石缝间生长着野花苔藓,钻进钻出的虫蚁,翩然飞过的玉兰灵蝶。
傅澜月舒缓下全身,静静地吐纳着天地灵气。
筑基之后,最大的变化就是,修炼者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灵气开始接纳自己了。
引灵者灵气进入体内循环之后又出去,不留半点痕迹。
而如今,无形的灵气萦绕在她周围,轻盈地没入她的体内,却甘愿成为她的循环中的一部分,为她停留下来。
丹田中灵气越来越丰盈,灵台也愈加清新舒畅,灵台之上初生的神识在无边灵气的抚慰之下,懒洋洋地舒展开。
它先是能覆盖全身,等以后再强壮些,就会慢慢铺出去,凝练到一定程度,就能够承载“道心”的烙印了。
不过,这对傅澜月来说太过遥远了。
她现在对于修炼的热情降到了冰点,只是还在玄衍一天,她便不能松懈。
净无仙尊为了教训她,已经把她关了起来,倘若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容许她离开门派下山,那她终究还是要防一手剧情杀的。
七月半的早晨,萧婧雪带着傅澜月给的通行令,敲响了她的房门。
等候良久,那扇木门忽地无风自开。萧婧雪走进去,看见她的小师姐坐在窗边,正摆弄着一盆忍着铭雪峰寒冷而晚开的百合花。
“婧雪,你来替我看看。”傅澜月的手指摩挲着,“我怎么觉得它要死了,瞧这,一朵花儿摸起来怎么就那么一两片花瓣?还怪扎手。”
萧婧雪道:“小师姐,你摸的是叶子。”
“哦,难怪。”傅澜月也不觉尴尬,手往上挪了挪,终于才碰到了盛放的百合,软乎乎的。
“百合总被认为是贞洁、高尚的象征,听起来总有些过于庄严了。其实她还代表着奉献和包容。这是两个很柔性的词,它们不会伤人,只会伤己。可惜啊,古今少有人歌颂她。唉,世人大多缺少一双哲理的眼睛啊……”
“小师姐,快别贫啦。”萧婧雪觉得这话从蒙眼的傅澜月嘴里说出来颇有那么点喜感,嘴角忍不住上扬些许,忙压下来,从乾坤袖里取出一张文书,递去,“您老闭关这么久,好容易出关了,恐怕都快忘了外面的时日吧?今日是七月半,鬼门开啦!”
傅澜月抬手在她后腰上轻抽了一下,“知道是中元节,嘴巴还这么无遮无拦的。”
“这世上哪儿有鬼嘛……”萧婧雪捂住腰,鼓了鼓嘴。
傅澜月笑笑,专心查阅文书上的内容,和往年其实大差不离。
这世上没有鬼。
人死则道消,身亡则魂灭。
凡人,乃至筑基以下的修士,有的只是虚虚成影的灵识,散了便是一把无形的沙。
神识倒是有转世的说法。
筑基以上的修士有具象的神识,凝练到某个程度,可以脱离肉体而存在,只是无所依托的神识会极度虚弱,哪怕是凡人,也随手一个巴掌就能给拍碎成几瓣儿。
长期没有灵台可供栖身,神识会日渐衰弱,以致消亡。
而若是回不去原装躯体,就只好去抢夺别人的地盘,强行把别人的神识挤走,自己霸占其灵台。
这也是夺舍的原理。
只不过,被迫“易主”的灵台往往会在争夺的过程中受到损伤,即使夺舍成功,也难以再踏上仙途。
没有鬼魂,自然也没有什么阴曹地府,民间所传的黄泉,实际上的原型是魔界“三景”之一,落魂江。
而他们现在所要操办的中元节,自然也与民间的祀鬼神、祭土地不同。
他们要“祭祀”的“鬼神”,是人间生出灵智,但还不通人性的山精水怪。
“禁仙”针对的是外来进入的人,对本就在秘境中的生灵倒是没有那么苛刻。
“此地不宜久留,谁知道那石头能挡它多久。”傅澜月从溶洞中走出,“都是半残不残的样,再被袭击一次,咱们都玩儿完。”
贺允衙看过去,却见这人头发半湿,一身玄衣水渍未干,被撕坏的裙边参差不齐,一只脚的靴子像是被利齿的生物咬坏了半截,撕下来的布料系在脚踝上端,两个黑洞洞的血眼已经发肿了。
她后脑挽的发髻已经散乱不堪,钗子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整个人看起来凄惨无比,手上却有出奇的怪力,拖着仍在沉睡的谢望松。
傅澜月看不见,拎着谢望松的后衣领就往前走,一个没留神就让他撞上了地上凸起的一块巨石。
“砰”的一声,感觉谢望松睡得更沉了。
贺允衙:“……”
大概是那一下磕着脑袋,谢望松嘴里呻吟着悠悠转醒,傅澜月察觉到手下躯体微微挣扎,立刻就撒了手。
谢望松半个身子还没支起来,又被“砰”地一下扔回了地上。
围观了全程的贺允衙:“……”
“三师弟醒了?”秦叶安注意到这边动静,走来问道,“到底是什么幻境能困了你这么久?”
“别提了!那幻境简直故意的,就是要让人深陷其中不可,我看见……”谢望松从地上爬起来,不知回忆起什么,说到一半忽然住了嘴,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夏清露,“算了,好在我发觉及时,一剑抹了自己脖子。不提也罢。”
傅澜月打耳一听,再结合自己陷入的幻境一思索,就把让她这位三师兄为难的幻境场景猜了个七七八八,不由冷嗤一声。
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的傻逼。
如果她还有着幻境中那一双清明的眼睛,大概就能发现,三师兄的目光正在刻意地避免落在她的身上。
谢望松也很快注意到了被重伤的贺允衙,夏清露在一旁跟他解释,他脸上却少见地浮现出一丝心不在焉,眼神总要飘到附近那个黑衣绣银竹的身影那儿去。
这回因为秘境有严格境界要求,铭雪峰来秘境的外门弟子大多都是前几届的,和傅澜月并不太熟,真论起来傅澜月实力还不一定有他们强。
所以她也没多管闲事去操心他们,只是拽着项知远粗略检查了一下。
“师姐,我没受伤。”项知远双手微微举起任由她检查,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恰好在旁边的丛锦看见了,顺口道:“师妹你别太紧张啦,项师弟可真是英雄出少年,方才那一剑使得,你是不知道,那势头,我还当他灵力恢复了呢,那蛟蛇一下就被他喝退了!”
“是吗?”傅澜月和这位前几届的师姐不熟,可对方虽是娇纵长大的,却是个单纯的自来熟,几句话就聊上了。
傅澜月听见自己教出来的师弟被夸赞,心里也觉得与有荣焉。
就像现代世界每个跟邻居朋友炫耀自家孩子的父母似的,她笑容不减,嘴上谦虚道:“项师弟就是平时比较用功,倒是让他出风头了。”
“倒也没有那么厉害……”项知远的笑容里也带上了点赧然。
傅澜月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一个长辈鼓励晚辈的力度。
项知远的笑容收了收。
“大师兄,这里既然有这么多植物生长,应该离出去的地方不远了。”傅澜月找到秦叶安,随手指了指身后示意,“你和我去找找?”
“大师兄……”夏清露神魂还未归位,“我好像做了个梦……”
“你方才陷入了幻境。”秦叶安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轻声解释起现状。
几人原地休息了片刻,谢望松却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夏清露道:“大师兄,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儿啊,其他同门见我们迟迟不归,该着急了。”
下水之前秦叶安便和贺允衙约定了一个时辰,而他们不知在幻境中度过了多久,万一过了时间,确实会让贺允衙等人担心。
秦叶安思考片刻,“我回去一趟。”
“可水流这么急,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夏清露先是眼睛一亮,很快又黯了下去,“万一师兄你再出点什么事,我们可真就没办法了。”
傅澜月听了半晌,颇觉脑干缺失,禁不住讽道:“那师姐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不知道……”夏清露被怼得一怔,怯怯道。
秦叶安叹了口气,“不要紧,我们牵着绳子下来的,沿着绳子走,不会有危险的。”
秦叶安走后,又只剩下了傅澜月与夏清露两人相对无言。
夏清露几次想和她搭话,傅澜月一想到自己是被她连累下来的,心里就生出一股烦躁,懒得搭理她半句话。
夏清露几回受挫,也渐渐不讲话了。
正当傅澜月以为她终于放弃了的时候,却又听见夏清露没话找话:“师妹,你方才在幻境里看到什么了啊?”
傅澜月实在是被她烦笑了,语气阴恻恻的,“师姐,打探别人隐私之前要先拿出自己的诚意来,这点规矩不懂吗?”
夏清露又讪讪闭了嘴。
猜也知道,她不可能暴露自己的幻境内容。
此处幻境故意打造了人们心中最幸福的场景,意志力不坚定的,就会渐渐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这才会永远醒不过来。
傅澜月能这么快清醒过来,是因为她有自己的锚点,她这双失明的眼睛是她永远都不会忘怀的。
而显然地,作为一本言情小说,但凡女主进入到这种“情感幻境”,极大概率遇到的会是男主。
顾洋,那位魔界少主。
要是让人知道堂堂玄衍正派弟子竟然和魔界的人有牵扯,且还纠缠不清,那可真是亲自把尾巴递到别人手上了。
傅澜月冷哼了一声,倒也没逼问。
出人意料的是,没过半刻钟,溶洞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正尴尬着的夏清露连忙站起身,向洞口走去,“大师兄,你这么快就……你们怎么都下来了?!”
只见秦叶安走在最前,肩上扛着谢望松的一只胳膊,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一群人,个个形容狼狈,正是在暗河上游留守的贺允衙等人。
“等等,就在洞口,不要进去。”秦叶安停下脚步,扶着贺允衙靠边坐下。
十几个人纷纷在原地停下休息,扶墙的扶墙,气喘吁吁地拍着胸口,连腾口气出来问为什么的工夫都没有。
好在秦叶安自行解释道:“里面有个幻境,方才我们四个都不慎中了招,到现在三师弟还没醒过来。”
“二师兄,你们是碰上什么了?”夏清露在贺允衙身边蹲下,面露焦急,眼见青年一袭青衣被血色染了大半。
“碰见一条百年修为的蛟蛇。”贺允衙大概是真的伤到了要害,扇子也不摇了,媚眼也不抛了,说话声音都有些虚浮,“我们不敌,只好顺着师兄留下的标记一路向下。所幸途中遇到一处窄流,把那蛇妖阻在那了。”
傅澜月语气略显严肃:“大师兄,那处有水,你替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秦叶安拎着剑就跟着傅澜月到了她方才摸到水渍的那处,其他人闻言也停下打闹,起身跟了过去。
四下打量一番,秦叶安才终于找到了水渍的来源,原来是洞穴顶部的一条裂缝,一直开裂到侧壁,在往外渗着水,傅澜月靠着休息的那处正在这条裂缝的旁边。
“这里。”秦叶安道。那条缝隙很细,昏暗的灯光下肉眼几乎无法察觉,非得用手去摸索。
傅澜月顺着大师兄的指示摸到了那条细缝,把耳朵贴了上去。
秦叶安迅速收回手指,却好似还是蹭到了傅澜月的耳垂,温凉的触感遗留在指尖上。
石壁那头传来了隐隐的淙淙水声,“禁仙”处连神识都无法自由收放。
傅澜月双眼尽盲,常年只靠听觉和嗅觉等识物辨位,耳朵和鼻子比旁人要灵敏上三分,大家都还“仙风道骨”时还不明显,一旦都“俗”了,这点差距就显示出来了。
“有暗河,很长,水量比较大……好像还有生物。”傅澜月静静聆听了片刻,好似有小型爬行动物在石壁上滑动的声音,还有什么翼类扇动翅膀的声音,“那边可能通往外界。要去看吗?”
四大洲放座下弟子们进秘境,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得到充分的历练。
因此,说直白点,他们一行人的主要任务其实就是“作死”,只要别把自己真的作死了,那都是机遇。
当傅澜月提出一探究竟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表达拒绝。
进来之前长老们早就交代了,开吟秘境不稳定,最多打开五天,五天一到,无论发生什么,必须出来。
否则若秘境崩塌,可不是这群小弟子们所能承受的后果。
可他们在秘境里无所事事地走了整整一天,却还一无所获呢。
这能甘心吗?
累点儿无所谓,总得带点什么走才对得起自己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这个地方吧。
众人看向一直作为领头人物的秦叶安,听见他道:“修为在筑基中期以下的弟子先休息,其余人跟我去找找入口。”
傅澜月作为一个新晋不到一年的筑基,也没强要求跟着,又回到了刚才靠坐的位置,把额头贴在冰凉的石壁上,听着一墙之隔的万籁。
秦叶安点完人,临走前,回眸看了一眼。
铭雪峰内门的小师妹不知是不是为了方便,仍旧穿着一身黑衣,却并不单调,衣袂上用银线暗绣着大片的竹,长发也用一根雕琢成竹节的玉簪挽了起来。
即使是没什么形象的靠坐,她的腰也笔直,从来不扭捏。
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修养在作祟。
很奇怪。
师尊和清露把她带回来的时候,她活像三个月没清洁过,还刚在雨后泥地里打过滚,一身衣裳脏污得看不出原本的底色,一张脸蛋不像这个年纪大部分姑娘那样圆润可爱,反倒清瘦,灰扑扑的。
可秦叶安记得她的身姿,极直极正,腰杆就像比着尺子立起的,比铭雪峰上的劲竹还挺立三分,好似一生就学不会弯曲半分。
一如现在。
可她不是个孤女吗?
从中秋那天起,傅澜月的头疼达到高峰之后,在逐渐减轻。
她这段时间一找到机会就睡觉,企图用意识的缺失来模糊疼痛。
自进入秘境以来,她一直有些昏昏沉沉,此刻靠在石壁边,分明身心俱疲,她的精神却前所未有地清醒。
众人剑剑如石子入海。
可石子垒得多了,精卫也能填海。
鏖战至此,霸下也在围攻之下伤痕累累。
它一时不察让夏清露刺了个正着,终于是怒不可遏,发狂地咆哮起来!
似龙吟似鲸鸣,空灵而雄浑,尾音尖刻得仿若一把长刀直贯入每个人的鼓膜,耳朵好似都出了血,搅起颅内尖锐的疼痛。
傅澜月被这一声震得瞬间清空了思维,脑内本来的隐痛爆发出万丈洪流,势不可挡地冲袭而来,腿一软就要摔倒。
幸而还未松开的手上传来温度,让她迅速在混乱中拾起了猝然被冲散的理智。
傅澜月放开秦叶安的手,借仗心撑起身子,像是终于意识到众人不敌,大喊:“快撤,不要恋战!”
龙龟霸下听见此话,以为他们要跑,一双暴戾的眼更锋利几分,朝几个惶惶逃窜的修士追击过去。
它没注意,有人落在后面,眼中精光闪过,猝不及防地跃起朝它攻去!
霸下察觉到身后动静,被前后夹击,正要去避,却不防自己已经被引至被破坏的栏杆边。
数人同时发力,霸下足下一空,整头神兽朝着楼底掉下去!
“呜——”
长吟随之坠落,霸下庞大的身躯在空中艰难地扭动着,企图挽救自己,却没有丝毫效果。
龙龟直直地下落,精准无误地砸向塔楼中央的瑶池!
瑶池中央的夫诸始终安眠不曾抬头,如同一尊早已风化的雕像。
霸下重重撞碎水面,波澜四起,下一刻,灵气大盛,浓郁得令人窒息,仿佛化为实体,卷起凶煞的风暴,一直抟上数丈!
每个人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脚下晃动起来,地板层层崩塌,骤然踏空,整座塔楼倏然间应声而塌,无数残骸被灵气搅动,蜂拥而上,似是要将整片空间撕裂!
傅澜月倒下去的瞬间感到身上一轻,几日来加诸于灵脉上的枷锁在一刹那尽数断裂,汹涌的灵力瞬间冲刷了全身经脉!
“禁仙”解开了!
傅澜月顺手将仗心在身前狠狠一划,如风剑气荡出去,却在触到众人的瞬间化为泠泠清泉淌入五脏六腑。
“生春意”一招抚平了众人的痛楚,借着灵力复苏,先前战斗中受的伤都开始迅速恢复。
傅澜月一掐剑诀,仗心脱手而出,巡回一圈落在她脚下,稳稳地将人接住,放在了地面上。
一番摸爬滚打,傅澜月身上的黑衣已经脏乱得不成样子,一个清洁咒下去,脏污尽数消失,虽还是残破,却因她身形挺拔而多出几分不羁。
众人纷纷带着伤员御剑落地。
此处是一座山谷。
一个巨大的影子自天而降,正是那龙龟霸下。
霸下倒着摔了下来,龟壳朝下,背上的石碑嵌进地里,一时半霎都拔不出来,整只龟摔小了好几个型号。
它像是摔狠了,懵得分不清今夕何夕,嘴里不断地发出“嘶嘶”类似抽气的声音。
傅澜月神识一扫,自然也发现了它,当下脸色一冷,抬剑就要劈去——
“仙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话音里透着些惊恐和求饶,竟是那龙龟霸下口吐人言。
傅澜月只是略感惊讶,手上去势不减。
方才在塔楼里,傅澜月之所以暗示秦叶安将之引入瑶池,正是因为那封印夫诸之阵并非普通阵法,而是一道杀阵。
但凡有生物胆敢触犯,阵法便会启动绞杀,千年前的老祖宗留下的杀阵,这就完全够这龙龟喝上一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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