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昭衍陈三柱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皇帝亲爹寻回,杀我全家的将军成了驸马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陈昭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却要为了顾及苏家,忍村汉都不忍的窝囊气!当天夜里,苏贵妃就从贵妃之尊,被降为了最低等的苏采女。皇帝下令封了苏氏的宫,任何人都不得探视。可苏氏在内有皇子,在外有当大将军的哥哥,这事不能轻易地完。果然苏贵妃被降位的第三天。她的儿子便把我堵在了御花园的墙角里。苏贵妃的儿子是我皇帝爹的头生儿子,名叫陈景禹。他跟他娘一样,长着一副慈眉善目的观音面,手段却是狠辣。上来便抡起拳头,一拳捶在了我肚子上。我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震得难受,嘴里腥甜,有什么东西想往外呕。“是不是你这个土包子村姑使了什么手段,害了我母妃?”他薅着我的头发,把我摁在假山石上。“我跟别人打听过,就是你叫我母妃去的承露殿!”“乡村野户里出来的小贱种,你也敢造次?”我趴在尖锐的石头上,...
《被皇帝亲爹寻回,杀我全家的将军成了驸马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却要为了顾及苏家,忍村汉都不忍的窝囊气!
当天夜里,苏贵妃就从贵妃之尊,被降为了最低等的苏采女。
皇帝下令封了苏氏的宫,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可苏氏在内有皇子,在外有当大将军的哥哥,这事不能轻易地完。
果然苏贵妃被降位的第三天。
她的儿子便把我堵在了御花园的墙角里。
苏贵妃的儿子是我皇帝爹的头生儿子,名叫陈景禹。
他跟他娘一样,长着一副慈眉善目的观音面,手段却是狠辣。
上来便抡起拳头,一拳捶在了我肚子上。
我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震得难受,嘴里腥甜,有什么东西想往外呕。
“是不是你这个土包子村姑使了什么手段,害了我母妃?”
他薅着我的头发,把我摁在假山石上。
“我跟别人打听过,就是你叫我母妃去的承露殿!”
“乡村野户里出来的小贱种,你也敢造次?”
我趴在尖锐的石头上,吐了口血。
“我是乡野村姑,我娘是跟父皇拜了天地的正头娘子,我是嫡出的公主。”
我斜着眼看他,脸上带起了嘲弄。
“不像你,一个妾生的庶出子,连个太子都当不上!”
“你敢笑话我!”
陈景禹怒了,眼睛瞪起来,菩萨相就破了,像是恶鬼罗刹。
他一拳一拳打我的肚子,一拳比一拳打得狠。
身上像是被大石头砸了一样疼,大概胸腔里的骨头被打断了。
自打我娘带着我嫁给我牛爹。
我不用再跟街上的小乞丐抢食以后。
我就再也没挨过打了。
小乞丐们虽然人多,但都吃不饱,打我的时候没他这么大的力气。
不像陈景禹,自小吃肉又习武,力气大得很,打人特别疼。
“殿下!
您收着点吧,这毕竟,毕竟是公主。”
陈景禹身边的小太监急急劝他。
“呸!
什么公主,不过是个乡野村妇生的小贱人!”
他打得更狠了!
血起先只顺着嘴往外吐,后来顺着鼻腔往外喷。
我眼前阵阵发黑,拳头抡过来,我都分不清是几个。
皇帝老爷爹来的时候。
陈景禹正像拖死狗一样,拽着我的一条腿往外拖。
地上已经被拖出了长长一条血迹。
“父,父皇……”陈景禹撒开我的腿,嘴唇发抖。
看着皇帝阴沉着的脸,和皇帝身后跟着的六七个国之重臣,他突然开始慌了。
去找父皇通风报信的桃花跑过来,抱起我嚎啕大哭。
“公主!
公主!
金宝!
你可别死!
你别吓我啊!”
“陛下!
您救救公主,你救救金宝啊!”
我躺在桃花怀里,被她摇晃得哇哇吐血。
桃花真机灵,萝卜似的两条腿,倒腾得还挺快,这么快就搬来了救兵。
我昏倒前看见那抹明黄色的龙袍,好像是皇帝老爷爹抱起了我。
等我再睁眼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大皇子废了,他当不成太子了。
下河村有个说法:“三岁看老!”
孩子从小偷针,长大偷金。
陈景禹十二岁便这样歹毒,敢殴打嫡亲皇姐。
长大了以后谁知能干出什么恶事?
听桃花说,我的皇帝老爷爹亲自拿着藤条,把陈景禹打了个半死。
苏大将军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皇帝饶大皇子这一回。
皇帝老爷爹本来都要停手了。
陈景禹非要扯着嗓子嚷嚷。
“父皇要为了下等村妇生的小贱民打死我,让他打好了!”
皇帝气狠了。
他自己也是陈景禹嘴里的下等村妇生的。
可比不得苏家这种,祖上有人做官的血脉高贵。
是以又抄起藤条,卯足了力气打了陈景禹一顿。
太医去看,说是陛下打得太狠了。
伤着了大皇子的右腿,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养好。
真可惜,怎么就没打死他呢?
我小心翼翼翻了个身,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枉费我想了那么些法子。
嘱咐桃花“不经意”泄露出去。
让陈景禹打听到苏贵妃被贬一事与我有关。
又掐准了每个月二十,皇帝都会在御书房跟朝廷重臣开会。
也让这些个文武重臣,看看,他们企图保举为太子的大皇子,是个什么货色。
嫁给萧定安后日子过得不错。
萧定安很有才干,是安邦治国的一把好手。
他不辞辛苦,事必躬亲。
兴修水利、劝课农桑、改革弊政、巩固边防。
我则跟在他屁股后面,救灾济荒、兴办学堂。
成婚十五年。
我们夫妻俩的名声,举国上下,可谓是十分响亮。
尤其是跟那些成日里你死我活,斗得不成体统的皇子们比。
踏踏实实为老百姓做事的长公主,和已经成国公爷的萧定安,简直是老百姓心中利国利民,为百姓谋福祉的活菩萨。
这些年,父皇的身子,则是被不孝子们气得越来越不好了。
三步一喘,五步一咳。
超过五十步就得叫宫人拿轿子抬。
总是三不五时浑身疼痛难忍。
太医却诊不出是什么原因。
只说是陛下早年征战沙场,刀剑伤太多,落下了病根。
我进宫去看他。
挥退了宫人,亲自给他侍奉汤药。
父皇歪在龙榻上,拉着我的手,泪眼朦胧。
“宝成,你要是个儿子该多好。”
“咳咳咳,不像你那不成器的弟弟们,半个有用的都没有,咳咳咳……”我替他掖了掖被角。
“儿臣瞧着九弟倒是可造之才。”
“小九是不错,可他才七岁,能顶什么用,朕还不知能活个几年,咳咳咳!”
“父皇喝点安神汤吧,喝了就不难受了。”
他痴痴地望着我,眼神越发浑浊。
“你从前像朕,这几年倒是越长越像你娘了。”
“朕这些时候,总梦到村里的日子。”
“家里的鸡总是站在土院墙上打鸣,你阿奶抱着你在院里坐着,你娘在灶上烧火,那画面是那样好。”
我把一勺一勺地药汤送进他嘴里。
“那你没梦见阿娘向你追魂索命?”
“咳!”
皇帝呛咳了一下。
灰黄色的药汁洒在寝衣上,显得又脏又恶心。
我不耐烦地给他擦了一把。
皇帝瞪大了眼珠子看我。
“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追魂索命?”
我把药碗放在一旁,笑得格外温婉端方。
“父皇嫌我娘是个村妇,不配当你的皇后,哄骗苏氏,杀了我娘。”
“又怕苏大将军扶持大皇弟,威胁你的皇位,哄着德妃,杀了苏氏和大皇弟。”
“再之后嫌德妃和她身后的辅国公一家独大,便扶持静嫔和四皇子与她相斗……你是如何一步步走来的,女儿可都看在眼里。”
皇帝像看鬼一样看着我,死死抓着床沿,拼命地咳嗽。
身上又开始钻心地疼了,连骨头缝里都疼,疼得他浑身发抖。
“你……你……”他抖着手,你了半天你不出来。
“父皇,你借着苏家的势发的家,又不当苏家外戚,便把我娘这个发妻抬出来。
你怕旁人说你忘本,便把我抬出来。”
“父皇可真聪明!
怪不得能当皇帝!”
他脸色涨得青紫,眼球都往外凸出,看来是气狠了。
“你个逆女,你敢置喙皇帝!
朕,朕要……呵”我冷笑了一声。
“省省力气等死吧,你以为你刚才喝的是什么?”
皇帝不可置信地看着药碗,“你!
你敢下毒?”
“哦,又不是今日才下的,你不是五年前就开始身体虚弱,浑身发疼吗?”
“贱人!
逆女!
朕要杀了你!”
我哪会给他机会杀我,刚才给他喂的,是要他命的最后一碗药。
“噗!”
他开始疯狂吐血,立时三刻就咽了气。
我牛爹和娘究竟哪里对不起他呢?
他们帮皇帝给老娘养老送终,他们帮皇帝养他的亲生闺女。
牛爹和娘是顶顶好的人啊!
他们那样好都没能好好活着,陈三柱也不得好死!
先皇去世,九皇子登基。
满朝保举萧定安摄政辅佐。
未满两年,小皇帝“意外”失足落水,一命呜呼。
他年龄太小,没有子嗣。
兄弟们一个个的烂泥一般不成样子。
萧定安这个保国安邦的摄政能臣,自然而然登基称帝。
有些老臣虽有异议,但萧定安封我为皇后,封我儿子为太子。
皇位以后到底还是要落在已故先皇陈家的血脉上。
他们也就不闹了。
萧定安登基后八年,因病去世。
我儿子当了皇帝,封我为太后。
这孩子孝顺,说要修建最奢华的宫殿,把我奉养起来。
我摇了摇头,带上金银轻车快马地赶去了江南。
皇宫朝堂上的日子,我实在腻味了。
桃花在江南开了女户,领着一群姑娘们,把纺织生意做得如火如荼。
每每写信来,说江南是如何的美不胜收,如今是如何的自由自在,都馋得我心痒难耐。
我如今刚四十岁,大抵还能活些年。
去过过那鲜活明快的日子。
桃花领着我去绣房那天,年轻的女孩子们,围着我这个生面孔打转。
“掌柜的,这位是谁呀?”
我忙道:“我娘家姓牛,旁人都叫我牛姑姑。”
桃花搂着我,边走边笑。
“你又做回牛金宝了?”
我也笑:“做牛金宝好,做牛金宝自在,能喘得过来气。”
阳春三月,江南好风景。
我和桃花蒸了些糕饼,一起去城外踏青。
有一句我确实错了,我也是能享福的。
皇帝老爷面色狐疑地看着我。
我从卫骁脱在一旁的衣服里,捡出一块绣并蒂芙蓉的帕子。
苏贵妃从前跟皇帝过过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
那段日子,皇帝的衣裳都是她亲手做的。
她的刺绣手艺,皇帝如何不知?
“是我相邀的贵妃娘娘,来承露殿放天灯祈福没错。”
“难道卫骁也是我相邀来的吗?”
我忍着眼泪,把苏贵妃的帕子扔在卫骁身上,看上去很伤心。
“我一个做公主的,相邀自己的准驸马来和庶母偷情?”
卫骁当然不是我相邀来的。
他不过是来我宫里时,“恰巧”听见我约了苏贵妃到承露殿。
我又临时被旁的事绊住了脚,得晚半个时辰到。
他不过是想来偷偷见她一面。
谁知一进这殿里便觉头昏脑胀,气血翻涌。
苏贵妃美人在侧,更是叫他把持不住。
“卫骁,你方才说,有人故意设计你,是谁?
你说出来,本公主为你做主!”
我弯下高贵的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他。
就如同三个月前下河村,卫骁高高在上地看着瘦小力弱的我。
卫骁如同大梦初醒。
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一个字来。
说呀,说为了你心上人苏贵妃能当上皇后,私自让手下虐杀皇帝的发妻。
呵呵!
他们杀我爹娘妹妹那日,我便听见卫骁同他们讲。
“不成体统的乡野村妇,凭她也配挡了贵妃娘娘当皇后的路?”
“全杀干净!
就是事发了,哥几个那也为了陛下的名声着想。”
卫骁,是那群混蛋恶魔的头子。
是亲手杀我全家的刽子手!
他对苏贵妃的奸情,我入宫那日起便发现了。
他看苏贵妃的眼神,跟我牛爹和阿娘的眼神一样。
倾慕、喜欢、自卑。
苏贵妃看卫骁,则像是村里干暗娼的张婶子瞧恩客。
并不明目张胆,眼角眉梢却留了两三分情。
饿得一睁眼就往外吐苦水那年。
我专门瞧过不愁吃喝的张婶子。
她每日里往门口一站,晚间把男人领进门,家里便多了杂粮面。
学会勾男人,阿奶和娘就能吃上饱饭了。
只是我刚学上三天,就被阿娘抽了个大耳刮子,拧着耳朵提溜了回去。
不到半个月,她就嫁给我牛爹。
卫骁和苏贵妃既然如此郎情妾意。
吃了这么大的熊心豹子胆,敢干出杀我一家大事。
我怎么能不成全他们?
我承露殿的烛火里,掺了些给母猪催情的药。
牛爹是屠户,自己也养猪。
到了抱小猪仔的季节,难免要给牲口用些药助孕的药。
收拾行囊时,我把那些药塞进了小包袱里。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卫骁被当场杀了,三刀六个洞,死得无声无息。
皇家脸面要紧。
外头只知道卫骁得罪了圣上。
至于怎么得罪的?
自然不好到处宣扬。
苏贵妃却没死。
用皇帝老爷的话说。
一来苏贵妃跟着他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二来苏贵妃有个有能耐的哥哥,是新朝的大将军。
我扑在皇帝爹怀里呜呜哭。
哭他看不见我娘的苦劳。
哭自己没有个当大将军的舅舅。
皇帝老爷爹摸狗似的,摸着我的脑袋瓜。
“好了,好了,天底下的好男儿多的是,父皇再给你选好的。”
我依旧哭个不停。
“在村里时,翠花姐姐的姑爷,到处风流偷人媳妇。”
“阿奶说,那小子是仗着翠花姐姐家贫,爹娘又没本事,才这般欺负人。”
“我现在都当公主了,我爹都当皇帝了,顶顶有本事!
为什么卫骁还欺负我?”
皇帝老爷爹脸色十分难看。
他大抵想到了,村里最最没本事的男人,才被别人戴了绿帽子不敢吭声。
而如今他已经贵为九五之尊。
“公主赏的!
公主让你戴,这是旨意,你敢不识抬举?”
卫骁面皮涨得通红。
闷头仔仔细细地把香囊、荷包,全系在了自己身上。
不愧是桃花!
她可是我们村里唯一使唤过长工的大小姐,是有点子气势在身上的。
我就不行了。
足足在宫里养了三个月,行动坐卧才算有了点规矩。
勉强有了点公主的样子,在娘娘们宫里坐坐,不至于太丢份儿。
我最常去的是苏贵妃的宫里。
听卫骁说,苏贵妃是个极柔善亲和的好女子。
早年跟我的皇帝老爷爹打江山的时,吃了很多苦。
苏贵妃不是宫里最漂亮的娘娘,但她最特别。
我觉得她长得像观音庙里的菩萨。
眉目慈悲,表情淡淡。
卫骁说:“她很适合当皇后。”
清明节那日。
皇帝老爷爹带着他的文武群臣,遥祭了“祖庙”。
也不知道,他祭的祖宗,尸骨还全不全。
我来京城前,下河村老陈家的祖坟头,早已塌了七八年了。
连陪葬的破砖烂瓦,都被盗墓的给撅走了。
我叠了些元宝,找了个角落烧纸钱。
这一沓烧给我牛爹。
以前每到逢年过节,他才舍得吃点猪下水打打牙祭。
到了那头有了元宝,也买点鸡鸭鱼肉吃。
这一沓烧给我娘。
我现在吃上芙蓉糕、桂花饼、松瓤鹅油卷儿了。
她连白面馍馍都没吃过几个,让她也买点糕点吃。
这一沓烧给我那可怜的妹妹买糖。
她全家死光了,被我牛爹捡来。
小小一个还没吃过糖。
我原本打算,到了八月十五我牛爹和娘会给我一块糖,让她舔两口。
可惜她没活到那时候。
皇帝老爷爹来看我,问我在给谁烧纸。
我头也没抬,张嘴就说:“给阿奶。”
皇帝老爷爹眼睛湿润润的,想必也是想亲娘了。
“你阿奶她过得好吗?”
兵荒马乱的年月里,小民百姓要饭都没人给。
阿奶总拎着个破篮子,带我上后山,挖树皮,撅草根。
冬日里,草根树皮挖不到,就想法子弄观音土。
吃了观音土就不饿了,就是肚子胀,也不拉。
老老小小个个看着都像怀孕八个月的大肚婆。
直到我们两个拖油瓶,跟着我娘去了我牛爹家,日子就好了。
有稀粥,有咸菜,有窝窝头。
阿奶说,这是过上了正经人过的好日子了,她也是享上福了!
我看着我的皇帝爹,摇摇头,又点点头。
“阿奶走之前说,只可惜看不到我嫁人了。”
皇帝老爷爹摸着我的头,叹了口气。
“朕让人叫卫骁来,陪你一起给你阿奶烧纸。”
我咧开了嘴。
头一回像个女儿,抱着皇帝爹的手臂,把头扎进了他怀里。
皇帝爹身边的公公立马去寻人。
寻到卫骁时。
他正在御花园旁的承露殿,光着身子与苏贵妃颠鸾倒凤。
我和皇帝老爷急匆匆赶到。
这两个人还衣衫不整地大喘着粗气。
“陛下!
请容下臣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定是有人故意设计!
臣和贵妃娘娘冤枉……”卫骁跪在地上哐哐磕头,额头都磕出血来了,看着十分狼狈。
苏贵妃拢住身上的衣裳。
伤心欲绝地看着皇帝,盈盈垂泪。
“臣妾跟陛下多年的情分,臣妾对陛下的一片真心,陛下难道不懂吗?”
“这是有人听闻陛下有意立臣妾为皇后,故意陷害臣妾!”
“有意离间臣妾和陛下的夫妻之情!”
“对!
今日是宝成公主邀的臣妾来承露殿。”
我做了皇帝的亲爹派人来接我和娘亲了。
于是我连忙背着刚割完的猪草下山。
一回来看见的是娘亲衣衫散乱,撞死在了门口的大槐树下。
妹妹满身脏污,头被剁了下来,踢来踢去。
后爹被绑在猪圈里凌虐惨死。
我走到最前方握着刀柄的年轻将军面前。
我看着他的模样,牢牢记在心里。
……后爹死了。
娘死了。
捡来的妹妹也死了。
娘肚子里的孩子也死了。
他们说我娘生性淫贱,背着陛下找男人。
这种水性杨花、不贞不洁的货色没法再带回宫了。
他们说我牛爹胆大包天,皇帝的女人都敢碰。
他们说我妹妹是通奸生的小杂种。
玩死了,也算是替陛下报了绿帽子之仇。
我顶着一张跟新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站在门口时。
这些穿着甲胄的兵卒,开始慌促了起来。
一直在一旁喂马的小将军走过来,把手搭在刀柄上同我说话。
“公主,你娘跟别的男人有染。”
“她不守着身子,让陛下知道了,一样是个死。”
“她死了,没有这种淫妇娘连累您,您的名声才能清清白白。”
“公主的手都磋磨出茧子了,衣服也破烂,这家人没少欺负磋磨您吧?”
我仰着头看他,他长得又高大又结实。
漂亮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跟这些手脏嘴臭的兵卒们一点也不一样。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问:“我以后再也不用挨打受冻做活了吗?”
小将军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
“嗯,公主去了京城就享福了。”
上个月,我家曾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我娘有孕了。
我爹牛屠户开心地在茅草屋里,一蹦三尺高。
打算等我娘生了,无论是男是女,他都要杀一头猪,免费请全村吃席。
二是天下大定,新皇登基。
要寻回流落民间的皇后和公主。
从县城回来的秀才公说:“新皇陈昭衍,原名陈三柱,正是我们下河村人氏。”
好巧不巧。
陈三柱是我那传说中死了八百年的亲爹。
连年灾荒战乱,民不聊生。
陈三柱在我娘刚生下我不久,就跟村里的男丁们一起去投了军。
起先两年,还有几封家书。
到后来,便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有人说村里的男丁们,跟着起义军全军覆没了。
我娘一个寡妇,拉扯着我这么个吃奶的娃娃,和瘦得皮包骨头的婆母艰难度日。
乱世荒年,饿殍遍野,男人们尚且没个奔头。
何况我娘这么个拖老带小,饿得脚步虚浮、面黄肌瘦的小妇人。
出去要饭,也抢不过别人。
再这么熬下去,我们娘仨儿迟早被人送进汤锅里,当“两脚羊”炖了。
好在我娘长得俊,也算比别人多两条生路。
一是去给镇上的赵老爷当第五房小妾,从此吃香喝辣。
家里的这一老一小得丢下,不能带。
二是去给村里死了老婆的牛屠户当续弦。
一老一小能带过去,吃饭管饱。
我娘心软,舍不下我们两个拖油瓶。
卷了个铺盖卷,带着我和奶奶嫁去了牛屠户家。
牛屠户是个黑脸汉子,长得凶神恶煞,腰粗似磨盘,有一把杀猪的好手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