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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债:最后一个养蛇人张靖平邪柳仙无删减全文

难能有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张靖平失联了,我用尽了我的办法,给他电话本上,认识的人打电话,可都是对他的行踪一无所知。我有点慌了。这么大的房子和店面放在这里,他能去哪儿?而且我快过生日了,过了生日也才十七,他能把一个未成年扔在家里不管吗?!但无论我怎么呐喊,张靖平就是没有回来,甚至连人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我和张靖平相处这半年多的画面,不断的如同走马灯一样飘过。张靖平曾经在教我画黄符、念咒语、掐手印的时候都说过,人不可以坐以待毙。他也说过,他不可能陪我一辈子。所以我知道,我得自己强大起来了。对,我不可以坐以待毙!送走了刘大爷,我开始钻研那书里面的内容。我不知道张靖平失踪跟邪柳仙有没有关系,但我知道,只要报了仇,张靖平才会回来。《养阴》里面提到,纯阳体质的人,想要增...

主角:张靖平邪柳仙   更新:2025-05-09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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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靖平邪柳仙的女频言情小说《阴债:最后一个养蛇人张靖平邪柳仙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难能有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靖平失联了,我用尽了我的办法,给他电话本上,认识的人打电话,可都是对他的行踪一无所知。我有点慌了。这么大的房子和店面放在这里,他能去哪儿?而且我快过生日了,过了生日也才十七,他能把一个未成年扔在家里不管吗?!但无论我怎么呐喊,张靖平就是没有回来,甚至连人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我和张靖平相处这半年多的画面,不断的如同走马灯一样飘过。张靖平曾经在教我画黄符、念咒语、掐手印的时候都说过,人不可以坐以待毙。他也说过,他不可能陪我一辈子。所以我知道,我得自己强大起来了。对,我不可以坐以待毙!送走了刘大爷,我开始钻研那书里面的内容。我不知道张靖平失踪跟邪柳仙有没有关系,但我知道,只要报了仇,张靖平才会回来。《养阴》里面提到,纯阳体质的人,想要增...

《阴债:最后一个养蛇人张靖平邪柳仙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张靖平失联了,我用尽了我的办法,给他电话本上,认识的人打电话,可都是对他的行踪一无所知。
我有点慌了。
这么大的房子和店面放在这里,他能去哪儿?
而且我快过生日了,过了生日也才十七,他能把一个未成年扔在家里不管吗?!
但无论我怎么呐喊,张靖平就是没有回来,甚至连人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我和张靖平相处这半年多的画面,不断的如同走马灯一样飘过。
张靖平曾经在教我画黄符、念咒语、掐手印的时候都说过,人不可以坐以待毙。
他也说过,他不可能陪我一辈子。
所以我知道,我得自己强大起来了。
对,我不可以坐以待毙!
送走了刘大爷,我开始钻研那书里面的内容。
我不知道张靖平失踪跟邪柳仙有没有关系,但我知道,只要报了仇,张靖平才会回来。
《养阴》里面提到,纯阳体质的人,想要增加自身的阴气,只能选一个阴气重的坟地,睡上一晚。
我想耽误时间,白天出门得避开阳光,对于我来说太过不方便。
网上下载了县城的地图,我认真的看了一遍。
又按照地势,算了时间,居然,整个县城阴气最重的,是铁皮屋附近的一个老坟地。
想到了铁皮屋,我又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但我连跟邪柳仙对抗都不怕,我能怕那个老坟地吗?
时间还早,我收拾了一下,打算赶在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午夜十二点,在老坟地留宿。
出租车很快就开到了老坟地。
我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就这么水灵灵的躺下了。
这个地方,阴风阵阵。
明明是六七月的天气,半夜刮来的风都是闷热的时候,在老坟地里,我居然穿着一件薄薄的长袖,都觉得有点冷。
风一吹,整个坟地的树都在刷刷作响。
不知道附近是不是有山洞的原因,我竟听到了一阵阵呼啸的声音。
尽管如此,白天我没怎么睡,此时也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说来也奇怪,我知道自己睡着了,可我又清晰的感觉到了四周所发生的事儿。
不久,我听到了几个孩子的嬉闹声。
于是我坐了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来的时候,我没有带个手电筒。
这时候,也只能靠着月亮的银光,看向那五个孩子。
他们全部都是赤裸的,身体白嫩嫩的。
除了比较年长的孩子是个男孩之外,剩下的全都是女娃娃。
男孩大概六七岁的样子,左右两边牵着两个年岁小些都女娃,剩下两个年岁大些的,则自己跟在后头走。
我把目光移到了孩子们的脸上,才发现两个小的脸色发白,其中一个还吐出了长长的舌头。
其他的孩子,脸上全都发紫,并且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哥哥,有人。”女孩胆怯的朝着男孩的身后躲了躲。
男孩却笑着说:“别怕,奶奶说了,敢在半夜来这里的,都不是人。”
我心里一咯噔,怎么感觉眼前的孩子们,都怪怪的?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男孩突然松开了牵着女孩们的手,嗖一下就到了我的面前。
我是阴阳先生不假,速度自然也是快点。
猛的站起来,我从随身百宝袋里拿出了一张黄符。
只是我还没有任何举动,那男孩居然飞扑过来,双手掐着我的脖子。
我吓得用力一甩,可男孩的力气更大。
我压根就甩不掉!
剩下的四个女孩,脸上早就没有了可爱的模样,反而变得狰狞了起来。
她们同时朝着我的方向扑来,我的手脚被抓住,黄表纸也散落了一地。
怪我,来之前想着阴气再重也不会有什么阴秽之物敢靠近我的纯阳之体。
再加上我本来就不是这铁皮屋附近的人,我属于是客人,来别人坟里睡觉,自然是不能打扰到原住民。
所以我并没有事先用朱砂画好符咒,而是随手拿了一沓黄表纸放在兜里,想着有阴秽之物靠近我,我就吓唬吓唬他们,仅此而已。
只是我也没有想到,这里的阴秽之物,居然会对我动手。
那男孩的手劲很大,跟一个常年健身的成年人差不多。
我只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空气,都没了,脸也涨的发紫。
就在我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时候,我用尽了全力,朝着男孩伸出去了一脚。
只是我真的太天真了,既然是阴秽之物,怎么可能有个实体?
我的脚穿透了男孩的身体,男孩此时似乎更加兴奋。
他觉得,我没有办法了。
我百宝袋里面的黄表纸,已经被散落了漫天。
而我手上唯一一张用朱砂画上了符咒的黄表纸,竟然没有人敢碰。
我知道,这是我救命的稻草。
再一次用尽全身的力气,我把黄符贴在了男孩的头上。
男孩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边上的女孩子们,也都吓得后退了几步,不知所措。
我被死死捏住的脖子被松开,我来不及让自己先呼吸,而是手忙脚乱的从百宝袋里拿出了桃木剑,朝着男孩批了过去。
男孩受了伤,他自己跑来了,而我身边的女孩们也跑了。
他头上的黄符没有被祛除,他的行动力就犹如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缓慢,且力气变得很小。
我并没有追上去。
师父说过,穷寇莫追,更何况这里不是我的地方,他跑到哪儿都不知道,说不定他说来引路,将我引到深渊去。
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没其他的阴秽之气,这才放下心来,大口的喘着气。
地上的黄表纸已经沾了泥土和雾水,不能用了。
这个地方不宜久留,我想这一晚上也就够了,我应该离开了。
至于身上的阴气重不重,回家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只是当我想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了有吹唢呐的声音。
奇怪,一个坟地怎么会有吹唢呐的声音?
即便刚刚经历过了事儿,手上基本上也没有了能够用来驱散阴秽之气的东西,可我知道,我的舌尖血是最好用来保护自己的东西,所以我也不怕,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等着吹唢呐的人经过。
来都来了,我总要看个究竟!

我叫李严,跟着村里的疯老头子住在村尾。
疯老头子让我喊他师父,因为他姓闫,所以大家都叫他老闫头。
师父什么都不干,十年如一日,只做一件事,就是养蛇。
本来村里人就害怕他,因为他养蛇,村里就更是没人跟他打交道。
师父带着我在闫家村一住就是十五年,期间,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话。
自我记事以来,我就无父无母,只跟着师父一块生活。
我的师父是个奇人,每天不做正事,却有收入。
即便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跟着师父,我也饿不死。
但师父什么都不做,每天只在家里养蛇。
师父养了一百零八条蛇,它们不吃老鼠,也不吃肉,只吃素菜。
我看了百科全书,告诉师父蛇是有毒的。
师父却说,他养的蛇,永远都不会伤害我。
他不让我干活,白天只需要躲开太阳,在房间里学习怎么画黄符。
而晚上,我则被安排睡在蛇堆里。
说来也奇怪,明明蛇是冷血动物,偏偏我躺在蛇堆里,它们会主动盘上我的身体。
即便是冬天,我也很快就被一百多条蛇温暖,在它们堆里沉沉睡去。
从五岁开始,每逢初一,师父会在我背后刺青。
一刺便是一个下午,直到我痛得晕厥过去。
通常刺青的第二天傍晚,太阳下了山以后,师父就会带着我和一只鸡上山祭拜。
越黑风高,我一开始也看不清祭拜的是什么东西。
可后来,山边修了路灯,隐隐约约我还是可以看到,我们祭拜的一个石头雕刻成的巨蟒。
师父说,那是我的祖上,只有每个月去祭拜,才能让祖上记得我的样子。
我以为祖上就是自己的长辈,从来不知道巨蟒还能是我的祖上。
十二岁之前,我还是挺听师父话的。
青春期之后,我就有了叛逆心理。
冬天我会偷偷去晒太阳,师父看到了总会怒斥我,不给我饭吃,关我紧闭。
十五岁那年,我实在受不了不上学,不见太阳的日子,偷偷跑了出村。
师父找到我的时候,他的脸色苍白,已然怒意上了脸。
“为师跟你说过什么,你忘得一干二净了?还是你觉得自己长大了,有本事了?”
说罢,师父一巴掌打在我的右脸上,右脸随即传来火辣辣的疼。
那时候的我正值青春期开始,叛逆的心理让我第一次用恶狠狠的双眸与师父对视。
同时,我也问出了多年的疑惑:“你为什么非要我当你徒弟,为什么要禁锢我,不让我跟同龄人接触!我也是人,我要自由!”
“你哪里是人?!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你还要什么自由!”
师父生气的将我带回了家扔进了蛇堆里,我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腕,委屈的泪水也随时而来。
我以为我会被关紧闭,哪怕不是一周,最起码也得三天。
可当天晚上,师父就打开了门,他脸上的惊恐,我至今历历在目。
那天的午夜,我便满十六岁。
师父一把将睡梦中的我拉了起来,往我身上给塞了一个布包,对我说:“出城去,去城东窄巷的张家,找张靖平。过几日风头过去,我再去张家找你!”
师父的双眸是通红的,似乎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吓到了。
他满脸恐惧,把我推出了家门。
我不敢不听师父的话,想到他惊恐的表情,我更是加快了跑去城里的路。
以前我就想过要离开师父,我讨厌他总是处处给我设下规矩。
可当我真的离开了,我却无比的惊慌。
甚至......
我觉得我的天塌了。
白天我不敢晒到太阳,只能挑着林荫小路走。
我也不敢坐车,毕竟车的方向选座会有机会晒到太阳。
所以我一直都是等到了傍晚,才顺着山路往县城走。
一开始还是相安无事,第二天晚上,我就出事了。
半夜,我往县城去的步伐开始加快。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声音我很清楚是什么,因为每天晚上睡着之前,我都会听到。
那是蛇吐信子的声音!
师父曾经说过,除了家里养着的蛇之外,外面的蛇一概不能靠近。
蛇有分正和阴,阴蛇就跟阴神一样,谁都碰不得。
师父有一本笔记,我以前闲着无聊也偷看过。
笔记里面提到,巨蟒其实就是邪柳仙的原型。
邪柳仙之所以可以幻化成人性,是因为它作恶多端,害死了不少人。
人的阴魂被困住,再被邪柳仙吸食,慢慢的,它就成了人形。
只是有人在邪柳仙于其平妻打算孕育下一代的时候,将邪柳仙的平妻杀害,又砍断了邪柳仙的人形化身,所以邪柳仙又成为了巨蟒。
巨蟒不甘就这么失去了人形化身,故而诅咒那人断子绝孙。
至于家里养着的蛇,是正派的。
它们只有一个念想,就是得道成仙。
可现在的我,早就已经方寸大乱。
无论身后跟着我的是正是邪,我心中都是害怕的,于是一鼓作气往前方跑去。
然而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快,距离我也越来越近。
“抓住他,抓住他!他说祭祀童男,抓住他!”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萦绕着我的耳旁。
我不敢回头,后背却已经被汗水浸湿。
跑了一会儿,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无论我怎么往前,身边的场景似乎都是刚才遇到过的。
我的脑子闪过一道白光,这难道就是师父曾经说过的鬼打墙?!
正当我还在犹豫应该怎么办时,眼前突然冒出来一头蟒蛇。
尽管没有我祭拜的巨蟒一般大,却也不小。
我吓得往边上退了两步,却发现身后已经是山崖。
蟒蛇试图逼近,而我自知再退便是死路一条。
师父交过我怎么处理邪祟,此时我分不清眼前是真实还是虚幻。
我只能忍着痛,叫破自己的舌尖,朝着面前都蟒蛇吐了一口混合着舌尖血的唾液。
蟒蛇被吓得发出了难听的叫声,我耳朵一震轰鸣,竟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安生拉住了我:“少爷,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娃儿的事儿,我们有的线索不多,要找还得慢慢的找。今晚先去找一下张嫂子的魂,看看能不能碰个运气。”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陷入了沉思。
娃儿怕蛇,刚才他一直喊着不要蛇。
很明显,就是安生在这里,所以触发到了他害怕的东西。
我示意安生不要跟着我,我一个人走到了床边坐着。
娃儿此时已经哭累了,有点昏昏欲睡。
我轻轻触摸娃儿的头,他并没有拒绝。
说明,他不怕我。
刚才哭,是因为安生在。
我轻声的问到:“娃娃,你可知道你丢了魂?”
“没有!”
娃儿突然尖叫,从花姐的怀中挣扎着起来,对着我说:“我是金童,我没有丢魂!”
我一愣。
金童?!
邪柳仙身边也有金童,他怕蛇,说明他见过邪柳仙,并且答应了邪柳仙做对方的金童。
因为邪柳仙已经是人形,所以娃儿不怕。
但是邪柳仙身边的白色虫子,大多都是刚出生还没有养大的蛇,所以娃儿害怕!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我拉着娃儿的手,示意让他冷静下来。
他突然哇的一声哭了,面容也变得扭曲,一直伸手想让花姐抱。
花姐心疼,这是她唯一的大金孙,自然要上手去抱。
我却拦住了她。
“孩子说的话,不一定是童言无忌。有些事儿,只有他知道,你让我盘他,站到一边去,别管这里的事儿。”
孩子的面容扭曲,明显就是受到了外力的阻止。
他年纪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总是把想说的说出来。
然而控制他的那一股力量,不允许他把事情说出来,所以才拉扯他的面容,让他身体难受,除了哭和抱抱,他这个年纪也没有其他办法处理这一股力量。
我点燃了香火,让安生在门口帮我烧纸。
铁皮屋这边的阴气很重,附近很多孤魂野鬼来抢夺资源。
只要香点燃了,他们就会进来吸取香火气。
然而我手上点燃的香,是用来供奉给娃儿身体里另外一股力量的。
安生帮我烧了纸之后,屋内的温度开始回升。
那就证明,附近没有了阴秽之气。
娃儿的眼神,就在跟我对视的时候,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他突然朝着我们咧嘴笑了笑,花姐也是吓得缩了缩脖子。
这样子的笑意,不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能够做出来的。
我瞬间感觉头皮有点发麻,我也很清楚,我正在跟一股力量在对话。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走娃儿的魂?”我问了一句,随后用手从百宝袋里抓了一把纸钱,朝着天上撒去。
之前落地,娃儿原本还在炕上坐着,立马就跑了下来,蹲在地上,捡起了纸钱嘿嘿笑。
“你别搞错了,他的魂不是我带走的,魂被藏在村里的某一处,你别含血喷人。”
话是从娃儿嘴里说出来的,但声音,却是一个人女人的声音。
那声音很尖,却又听得出来是一个人老人的声音。
我被声音吓到,忍不住的毛骨悚然。
但即便如此,我毕竟是房间里唯一一个阴阳先生,我脸上的表情,依旧没变。
“你在娃儿的身体里做什么?告诉我,魂在哪儿?”
我从百宝袋里抽出来桃木剑,指着娃儿。
附身的老女人明显害怕,一股屁坐在地上,不断的向后退。
我一直往前,将她逼到了绝境。
即便如此,她手上依旧紧紧握着纸钱,没有要撒开手的意思。
“别这样大师,我就是帮人做事的,至于那个人是谁,我也不知道。我道行尚浅,你把我打得烟消云散也不是这么回事。”
她捂着眼睛,不敢看我的桃木剑。
在这房间里,只有我知道,其实我手上的这一包桃木剑,威力不大。
而我也很清楚,娃儿年纪太小,他撑不住我的一剑下去。
所以,我稍微收了收手上的剑,说道:“孩子的魂在哪儿?!”
“就在铁皮村里,但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你别打我,比别打我!”
“离开娃儿的身体,我饶你不烟消云散!”我大声怒斥。
实际上,我也还不知道怎么让灵魂烟消云散。
而且我知道,如果让她烟消云散,我也会沾染因果。
用最凶的语气说最恶毒的话,也只不过是吓唬她而已。
女鬼却说:“不用你赶,三天之后就是这娃儿身体的极限,我就会离开。我在这身体里,只能呆上一年半。我一走,这娃儿也会死。”
花姐哪里听得了这些,眼泪刷的一下落了下来:“那你不要走,不要走。我女儿去国外出差了,得半个月才能回来。我大孙孙死了,那我怎么跟我女儿交代啊!”
“那你点香!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勉强再留半个月。”
女鬼开始讨价还价,花姐也不敢怠慢,立马就想去拿香点上。
我却伸手拦住了她:“她躲在你孙子的身体里,你点香烧纸,全部都是你孙子给受了。日后就算把魂找回来,你孙子也要折寿。
等我今晚处理好了张家那边的事儿,我就回来帮你找孩子的魂。”
说完,我拿着桃木剑,再次指着娃儿,怒斥道:“我明天早上会回来,之后我就在村子里开始地毯式搜索。如果你骗了我,后果是怎么样,你很清楚。
所以我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魂是不是在村里,你是不是不知道魂在哪儿?”
娃儿一下又娃娃哭起来,还是女鬼的声音:“真不知道大师,我也只是个小鬼,我知道怎么会不告诉你呢?我马上都要离开这娃儿的身体了,我还能骗你不成?”
我点了点,行,既然是这样,我也不跟她多说什么。
时间也不早了,天色慢慢暗淡下来,我要去张轩那边,准备好东西,就要出发给张嫂子招魂。
这里的账,先记着,等我回来再好好收拾她。
只是她说的话,我也记住了。
如果娃儿的魂真的在村里,那就说明了那个人也在村里。
所以......到底是谁呢?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张轩家。
而在门口张轩的妈妈张老太,正在祭祀。

我拿出了香炉,在嫂子的床边放好。
点燃了一炷香插在香炉,先请附近的各路神仙离开。
随后,两张黄符被我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在中间,随后,我嘴念咒语,借着香的火苗,把黄符点燃了。
张轩不懂,只能站在边上看着我操作。
而最后,黄符燃烧出来的颜色,只有蓝色,么有绿色。
我的心一沉。
糟糕了。
人为什么会有三魂,但有七魄?
原因就是魄是没有主宰能力的,简单来说,就是蠢一些的。
人如果只有魄,没有了魂,就会变成傻子。
见我的眉头锁成一块,张轩看着我,脸色有点着急:“怎么样李严?”
“魂丢了,只剩下魄。”我叹了口气。
张轩不懂这些,脸色立马就变了:“怎么会这样?!”
好事多村民也都围了上来,其中就有一个身材陪胖,身穿花短袖,大概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
那中年妇女脸色也是变了变,拉着张轩说道:“昨天是不是只是半夜离开过家?走的是哪一条道?”
她懂得挺多,把我想问的也都问了出来。
张轩指了指铁皮屋外的国道,这一块,也只有那个道可以开轿车。
我点了点头,又问:“大概几点?”
“就是十一二点,具体我也不是很记得。”张轩这会儿看着都要哭出来了。
我伸手抓了抓手臂,回头看了安生一眼。
安生摇了摇头:“只能今晚出去招魂了,没有别的方法。”
我心里也是这么想,于是跟张轩交代。
“那你跟这位小兄弟别走了,就留在我家,我给你们做饭吃,你们在这边休息。今晚,我们一块去。”
我的本意是要离开的,但看了看百宝袋,里面什么都有,也不用刻意回家取东西。
既然是这样,我也懒得跑。
刚答应下来,那个中年妇女就拉着我:“先生,张轩这边没啥事儿了,我能不能也请你帮我个忙?”
要帮忙当然是没问题,越是处理阴事,我的阴债就还得越快。
反正来都来了,我点点了头,带上我的百宝袋,跟张轩交代了一句,和安生跟着中年妇女去了她家。
路上,她跟我们介绍,她说这里的村民,叫花姐。
前几年女儿在城里给她生了个外孙,这会儿刚好孩子也没上学,女儿又忙,就把孩子带回来铁皮屋这边养着。
“我的孙子很聪明的,两岁已经会加减法,磕磕碰碰也能背唐诗。我们都以为孩子是神童,带孩子的时候也很着重培养。但是去年,孩子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花姐说,孩子原本挺活泼的,也是个聪明人。
回到了铁皮屋之后,人就变了,变得痴傻,不通人性,甚至还有流口水,慢慢的也不会说话了。
我大概了解完了孩子的情况,进了花姐的屋子。
说来也奇怪,孩子看到了我之后,突然就尖叫的躲开。
花姐自然是要把孩子抱起来哄的,但孩子十分抗拒我和安生。
安生很喜欢小孩子,他想伸手抱抱那娃儿。
娃儿却全身都在抗拒,哭得面色通红。
他的小嘴一张一合,我却听出了端倪。
“不喜欢蛇,不要蛇!”
花姐照顾了娃儿一年多,自然知道娃儿在说什么。
她的脸色变了变,对着娃儿说:“没有蛇,这里哪里有蛇?”
娃儿不听,就是嗷嗷哭。
我摆了摆手,对花姐说:“你先把娃儿安排在炕上,我给他做做法,看他是不是丢了魂。”
按照刚才都操作,我点燃了手头上的黄符。
最终出来的结果,绿色蓝色的火焰都有,只是绿色的火焰火苗很少,那肯定也是丢了魂的。
只是丢了不多,我估计,三魂丢了一魂。
毕竟孩子还能正常的生活,只是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罢了。
“啥时候开始这样的?”我问花姐。
花姐的脸色此时已经暗沉了下来:“还不是因为那个张老太,自从那一场火灾之后,她就开始每逢初一十五就在自己家门口祭拜。
也不知道她祭拜的什么东西,只是看到了她每次都拿着一个盒子,一直朝着她家门口那个灵牌不断的跪拜,嘴里了还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了什么。”
火灾?
我其实早就好奇了,张老太多脸上大半边脸都是被火烧伤的痕迹,已经看不出来她原本的长相了,只知道是个人,说话也不是很利索。
但是张老太他们一直没有提过火灾的事儿,我自然也就不好问。
花姐见我没说话,继续说道:“我孙子刚从城里过来那会儿,还是聪明的。后来有一天,初一的时候他去找张轩玩。在张轩家一个劲的哭,张轩给我抱回来的。
当天晚上就发了烧,去城里看了几回小诊所,这才好起来。
几天之后,娃儿是不发烧了,就是有点傻乎乎的,一直到了现在,一年多了,都这样。
眼看着娃儿马上就要五岁了,要回去城里读一年级。
这样子,还怎么读书?”
说到这里,花姐看着怀里可怜的傻大孙,也是抹了眼泪。
昨天晚上,在坟地那边有纸人抬轿。
我按照时间猜测,应该是刚好他们出发的时候,也是张轩夫妻俩去城里医院的路上。
因为我在坟里弄出了声音,纸人好奇查找,耽误了接亲的时间。
可偏偏,嫂子却也在半路上被阴秽之气吓得丢了魂。
这应该是一件事。
但这傻娃儿的事儿,应该跟这件事没有关系的。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所以娃儿到底是被丢了魂,还是被勾了魂?
想到了勾魂两个字,我的心突然一紧。
魂比魄聪明,如果是在附近丢了魂,魂没有被懂术之人带到别处,这么久了,也该自己走回来了。
但是娃儿却一年多都是保持这个样子,那肯定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把魂给勾走了。
我忍不住到抽一口凉气,问花姐:“附近有人会法吗?就像我这种,会阴阳风水术的。”
花姐摇了摇头:“没人会啊,现在都是城市化管理了,就算是去世的老人,也都拉到城里去火化了,咱们村里更不可能有人会了。”
我眉头皱了起来,那看来,这个人还隐藏得挺深。

我很焦虑,因为我找不到张靖平。
而这件事,似乎只有他才能解决。
既然找不到张靖平,我只能在店里死死的守着。
只要今晚柳天赐来了,就一切都好说。
可我想了两三个小时,我都想不到合理的说辞。
我应该怎么跟柳天赐说呢?
说他强人所难,不应该死死缠着陈子青?
还是应该说,我帮不了他,让他另请高明?
都不行。
当初我不清楚情况,答应了柳天赐的请求,我只能帮他摆平这件事。
我既然摆平不了,我就只能认命,欠下孽债。
想到了孽债,我的心跳再一次的冲破了我的耳膜。
说实话,我很害怕。
这会儿,我竟然开始埋怨张靖平。
我才十六岁,他把我一个人仍在这里,打电话也联系不上,这是一个大师兄应该有点所为吗?
可是很快,我就把自己说服了。
说到底,师父帮了我,爷爷救了我,张靖平接管了我。
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欠我。
我叹了口气,看着外面的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这一夜过去了,柳天赐没有出现,却在我准备要关店离开的时候。
迎来了新的客户。
一个长相特别吓人,半边脸都被烧伤的老太。
她拄着拐杖,从外面走进来,脸上因为烧伤而看不见表情。
只是她的双眸很吓人,死死的盯着我。
“你店里会看事儿的小哥去哪儿了?”那老太看着我问了一句。
我眉头微微皱起,给她倒了杯茶说道:“我大师兄出去了,这些日子就我一个看店,您有什么事儿?”
老太冷哼了一声,命令道:“给你大师兄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大师兄他有点事儿,这小半个月都不回来。我也暂时联系不上他,您要不急,就等等他吧。”
从老太说话的语气,我也感觉出来她说瞧不上我。
所以我也不打算帮她看事儿。
反正我也还没有出师,加上柳天赐的事儿也让我心烦。
我打算说两句,打发她离开就是了。
师父以前就跟我说过,不要多管闲事。
别人的因果,可以不沾就不要沾。
除非对方要求,不然我们最好别碰。
老太却站了起来,看了看我,问道:“你会看事吗?”
我也老实,点了点头:“不难的会一点,您是招惹上什么事了吗?”
老太也不避讳,直接把家里最近发生的事儿告诉了我。
“我儿媳妇儿已经连续流产了几次,这会儿好不容易怀上了,医生又说胎儿不稳,胎心很弱。
我就想找张先生问问,看能不能看出来什么端倪。
你如果会看,你随我去一趟我家。
钱少不了你的,我也不跟你师兄说。
但是事儿,你得帮我摆平了。”
这是要我出去看事儿的意思,说实话,不是我不愿意,只是这会儿天马上就要亮了。
而且我得记住张靖平说的话,邪淫者和恶口者不帮,我要先搞清楚这件事。
“您的儿媳妇儿,跟您儿子是怎么认识的。两人之前,有没有谈过别的朋友?”
老太明显不喜欢我这么直白的问,更厌恶我年纪小小的,目无尊长。
可我有我自己的脾气,如果不回答,我就不接这活了。
别搞到最后,想柳天赐一样,让我惹了大麻烦。
见我脸上并没有惧怕的神色,老太这才斜眼看了看我。
“我儿子和我儿媳,是大学同学。
两人家境都不怎么样,属于互相扶持。
他们都是彼此的初恋,后来也结婚了。
你小子年纪不大,怎么这么八婆?”
我耸了耸肩,懒得解释。
“您把地址留下来,我等会儿过去看看怎么回事。您没事的话先回去,我得收拾下我的东西,才能离开。”
老太不尊重我,我也不想跟她废话太多。
有些事,晚辈不好跟长辈说,所以这个活接不接,也都要等我问清楚老太的儿子和儿媳,我才能判断到底接不接活。
老太冷哼了一声,留下了地址之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把店里收拾好,又把黄表纸、香灰、香炉、朱砂、黑糯米等,我觉得需要用到的,通灵的东西收拾好了,背上了百宝袋,这才按照地址,躲开了太阳处,朝着老太给的地址走去。
老太给的地址,不是一个小区,是一个类似于铁皮屋之类的地方。
应该是以前这一块的村民,自己划了个地方建设了一些铁皮屋,然后住下来的,不能属于地方管辖范围。
我到的时候,老太正在铁皮屋外,一个露天的厨房炖着鸡汤。
铁皮屋的大门上敞开的,一眼就看到了一张大炕。
上面躺着一个女人,肚子微微隆起,应该就是老太说的儿媳妇。
至于铁皮屋里,没有看到男人,老太的儿子应该不在家。
听到了动静,老太扭头,看到我来了。
“我儿媳妇儿在里面躺着,你有什么就直接问她吧。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我儿子身体也不差,怎么就怀一个流一个?”
老太碎碎念念,说话也是啰里啰嗦的,我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来一些事儿,只能走进屋内。
似乎是因为我的脚步声跟家里人的不一样,躺在床上的女人,很快就感受到了有陌生人进了屋。
她稍稍仰头,跟我对视。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双眸深邃,一下,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有一股阴凉的气息猛的袭来,让我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鸡皮疙瘩也起了满身。
我的眉头微微皱起,看了看四周,很明显,整个屋子都有一股煞气。
只是我的天眼还没有被开启,张靖平说了,等他回来,就要开始帮我开天眼。
所以此时的我,只能感觉这个屋子让我有点不安,但我并不知道,屋里面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
“请问你是......?”
躺在床上的女人弱弱的问了一句,我这才发现,自己进屋以来,一直都在观察,并没有跟人打招呼。
这种不礼貌的行为,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便自我介绍起来:“我是李严,我过来帮忙看事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女人听到了我来的目的之后,居然发疯的大喊:“你滚出去!谁让你来看事的?!现在就给我滚!”
她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竟然抄起了玻璃杯子,朝着我的方向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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