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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惨死?穿书后三小姐虐翻全家傅颖芝萧煜后续+完结

琳之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个浑厚低沉的男声从屋外传来“惊闻异响,公子可还安好?”傅颖芝脊背倏然绷直,抬眸间,正撞进男子藏着探究和隐怒的深眸中。男子将她禁锢在臂弯里,傅颖芝忽然发现掌心已沁出薄汗,二人距离如此接近,她甚至能看清他玄色衣襟上暗绣的云纹。“公子?”见屋内久久无人回应,门外传来利刃出鞘的轻响。傅颖芝能感觉到,那人随时要破门而入。索性心中一横,抬起双臂勾住了宋修远的脖颈,悄声道:“得罪了”。温软的唇瓣覆上对方双唇的刹那,她的舌尖已顶开他的齿列,将药丸推入了男子咽喉深处。宋修远喉结急滚,白玉般的面颊骤然升起一抹绯红,一向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竟然闪烁着几丝无措的羞恼。“砰!”雕花木门被轰然踹开,破门而入的侍卫看着这暧昧的一幕,手中的长佩刀震惊间,哐当落地,他...

主角:傅颖芝萧煜   更新:2025-04-25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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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颖芝萧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虐惨死?穿书后三小姐虐翻全家傅颖芝萧煜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琳之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浑厚低沉的男声从屋外传来“惊闻异响,公子可还安好?”傅颖芝脊背倏然绷直,抬眸间,正撞进男子藏着探究和隐怒的深眸中。男子将她禁锢在臂弯里,傅颖芝忽然发现掌心已沁出薄汗,二人距离如此接近,她甚至能看清他玄色衣襟上暗绣的云纹。“公子?”见屋内久久无人回应,门外传来利刃出鞘的轻响。傅颖芝能感觉到,那人随时要破门而入。索性心中一横,抬起双臂勾住了宋修远的脖颈,悄声道:“得罪了”。温软的唇瓣覆上对方双唇的刹那,她的舌尖已顶开他的齿列,将药丸推入了男子咽喉深处。宋修远喉结急滚,白玉般的面颊骤然升起一抹绯红,一向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竟然闪烁着几丝无措的羞恼。“砰!”雕花木门被轰然踹开,破门而入的侍卫看着这暧昧的一幕,手中的长佩刀震惊间,哐当落地,他...

《被虐惨死?穿书后三小姐虐翻全家傅颖芝萧煜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一个浑厚低沉的男声从屋外传来“惊闻异响,公子可还安好?”
傅颖芝脊背倏然绷直,抬眸间,正撞进男子藏着探究和隐怒的深眸中。
男子将她禁锢在臂弯里,傅颖芝忽然发现掌心已沁出薄汗,二人距离如此接近,她甚至能看清他玄色衣襟上暗绣的云纹。
“公子?”
见屋内久久无人回应,门外传来利刃出鞘的轻响。
傅颖芝能感觉到,那人随时要破门而入。索性心中一横,抬起双臂勾住了宋修远的脖颈,悄声道:“得罪了”。
温软的唇瓣覆上对方双唇的刹那,她的舌尖已顶开他的齿列,将药丸推入了男子咽喉深处。
宋修远喉结急滚,白玉般的面颊骤然升起一抹绯红,一向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竟然闪烁着几丝无措的羞恼。
“砰!”
雕花木门被轰然踹开,破门而入的侍卫看着这暧昧的一幕,手中的长佩刀震惊间,哐当落地,他盯着男人身上少女纤细的背影,活似见了白日出鬼,话都说不利索了,“属属......属下告退。”
随着关门声响起,屋内的男子这才如梦初醒般缓过神来。
“放肆!”
他低声怒呵道,猛地将少女推倒在地。
“公子腹中可还疼?”少女不恼,只是仰起头看向他,眸光清亮如林间幼鹿。
宋修远指尖下意识抚上腹部,惊觉之前那如利刃翻搅般的剧痛,此刻竟如退潮般消散无踪。
“方才给我服下的是何物?”男人皱了皱眉,目光中透着戒备与探究。
“祖传胃痛丸,用料金贵得很。”傅颖芝摔得生疼,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一边嘟囔着,一边撑着地面站起身来。
“你为何来此?”宋修远拧了拧眉,突然问道。
“被奸人算计了。”少女气鼓鼓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委屈。
宋修远不语,只是轻呵了一声,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
“有人抢了我的马车,妄图将我绑走,污我清名。”傅颖芝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又道,“所以我必须逃离此地,平安归家,绝不能给奸人可乘之机!”
看着少女嘟着嘴、气鼓鼓的模样,宋修远心中竟莫名有一丝想笑,他勾了勾唇,悠悠道,“不如我与姑娘做个交易可好?”

回院路上,傅颖芝开始在脑海中过电影般回溯前世的人和事,她细细思量着府中哪些人可堪大用,哪些人又需多加提防。
一旁同行的傅明月见妹妹一路沉默不语,不免心中担忧,忍不住轻声问道:“颖芝,你真的见到靖王了?”
傅颖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向姐姐,低声答道,“姐姐放心,明日一切自有分晓。”
“刚才......”傅明月咬了咬唇,犹豫片刻才又道,“刚才在正厅,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她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这个妹妹以往与她并不亲近,倒是和温氏打得火热,屡次成为温氏的替罪羊。自己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每每劝诫,却总是碰壁。
像今日这般姐妹情深的场景,实属罕见。
傅颖芝闻言,便知晓了姐姐的顾虑,不禁莞尔一笑,“从前妹妹被猪油蒙了心,做了许多错事。如今,我只想不再受人摆布,保护我在意的人,堂堂正正地活这一世。”
说罢,她伸手握住傅明月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姐姐放心,你我姐妹同心,未来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傅明月听罢,心头一暖,气氛逐渐轻松了下来,二人天南海北的聊着,不知不觉,傅颖芝的院子便到了。
与姐姐依依惜别后,琴心与琴音的陪伴下,傅颖芝终于踏入了自己的院落。
一进院门,迎面扑来阵阵木芙蓉的淡香。只见院内红墙环护,绿柳周垂,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古香古色的垂花门上悬挂着“梦云亭”三个字的匾额。
单看这院子的布置,侯府至少在明面上,并未苛待这位三小姐。
院子里静立着几名仆人。
见傅颖芝一行人归来,忙匆匆迎了上来,行礼问安。见琴心琴音脸上的伤,具是一惊,却不敢多言,都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等候吩咐。
琴心琴音跟着傅颖芝走进屋内,见傅颖芝刚一落座,琴音忙不迭地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中,“瞧这脸冻得,快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小姐今日在前厅可威风了。终于不再似从前那般被侧夫人牵着鼻子走了!”琴心年纪小,心思单纯,心直口快。
琴音稍大些,更显沉稳,深知“隔墙有耳”的道理,赶紧打断了琴心,扯开了话题。
“你们俩上前来,我看看你们的伤。”傅颖芝将琴心琴音拉到身侧,看着二人脸上的伤,不觉心头一阵酸涩。
“琴心,琴音。”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而郑重地说道,“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们。这院子里的人,以后只听我的吩咐。今日温氏的这笔账,我会记着的。”
见二人怔愣在原地,傅颖芝莞尔一笑,在心中默念了一个药方,随即从袖中取出两个精致的小药丸。
她取来一杯温水,将药丸慢慢化开,轻轻地将药敷在二人脸上的伤口处,边上药边柔声叮嘱道,“一日二次,按时敷药。我定不让你俩的脸留下疤痕。”
琴心和琴音见状,心中又是一震——小姐难道真懂医术?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头匆匆走来,恭敬地行礼道:“三小姐,夏嬷嬷来了。”
傅颖芝看向琴音,微微颔首,不多时,夏嬷嬷便被带了上来。
只见夏氏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认起错来:“三小姐,老奴知错了,求您饶了老奴这一回吧!”说罢,把头嗑得邦邦响,一副悔恨至极的模样。
傅颖芝冷眼瞧着她那副做作的模样,皱了皱眉,道,“从前不知这便是侧夫人院中的礼数吗?”
夏氏闻言,虽不情愿,却只得收起眼泪,颤颤巍巍站起来,向傅颖芝恭敬行礼。
傅颖芝直视夏嬷嬷,悠悠道:“方才在父亲面前,嬷嬷可不是这般作态,如今这错认的,有几分真心?”
夏氏心头一颤,刚想再辩驳几句,却听坐上之人又道:“夏嬷嬷,我院中一扫撒的丫头刚好告假,这不巧了,你不如将功补过,就先顶了这个差吧。”
“三小姐,我的好小姐啊!”夏嬷嬷尖着嗓子喊道,“老奴年纪大了,这扫撒的粗活实在做不得啊!不如......不如您骂我几句,放我回侧夫人的锦绣院吧!”
“嬷嬷倒是好算计。”傅颖芝皱了皱眉,冷哼一声,“骂你几句,若今日在院中之言传到外头,岂不是坐实了我跋扈任性的名声?”说罢,变了张脸,眨了眨无辜的杏眼,浅笑道,“嬷嬷今日在门口可是亲口说的,只要我平安回来,您怎样都行。怎么,这不会这会儿功夫,就不作数了吧?这么多人可是都听见了。”
夏嬷嬷闻言顿时语塞,脸色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琴心见状,立刻出门拿了把扫把,毫不客气地往夏嬷嬷手里一塞,“夏嬷嬷,院儿里的地就麻烦您了。记得先用清水泼,再用刷子刷干净。嬷嬷可要用心些,若是做完这活,地依旧不干净,可是要返工的。”
“嬷嬷还是抓紧些,做完了就能用晚膳了。”傅颖芝轻抿一口茶,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夏嬷嬷脸色铁青,心中暗恨,却又不敢发作。她平日在温氏那里,做的无外乎是端茶倒水的活儿,再不就是陪着温氏说话解闷,她自觉与府中的寻常奴仆不同,就是府中账房先生见到她,都要敬她三分!这些粗活,她可从没做过!也不屑于去做!
但如今......夏嬷嬷抠破脑袋也没想明白,怎么出去了一趟,之前对温氏和自己言听计从,依赖有加的三小姐,竟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见众人都齐刷刷地地盯着自己,她感觉如芒在背,不得不硬着头皮接过扫把,走到院子里,慢吞吞地开始扫起了地。
傅颖芝跟了出来,冷眼瞧着她那敷衍的动作,嘴角微微一勾,开口道:“琴心,你去看着夏嬷嬷。嬷嬷年纪大了,身子弱,难免有些疏漏的地方,你可要多提醒着她些。”
琴心脆生生地应了一声,笑嘻嘻地走到院子中央,像模像样地“指点”起夏嬷嬷来。
夏氏脸色一僵,心中暗恨,却又不敢发作,但也不敢再怠慢,只得卖力地扫起地来,额头上渐渐渗出了汗珠。
傅颖芝坐在院中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热气,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琴音看着眼前的场面,不禁忧从心来,低声问道:“小姐,夏嬷嬷毕竟是温氏的人,咱们这样对她,会不会......”
傅颖芝微微一笑,打断道:“无妨,侧夫人若是来兴师问罪,我自有说法。你们只管安心养伤,其他的事不必忧心。”
琴音点了点头,眼睛亮亮地望向自家小姐。自从今日小姐回府后,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般硬气了起来,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性子。
再看看夏嬷嬷那狼狈不堪的模样,琴音忍不住掩嘴轻笑,心中畅快无比,仿佛连日来的憋闷都一扫而空。
夏嬷嬷听到那笑声,心中更是羞愤交加。她一边机械地挥动着扫把,一边暗自咬牙:今日之辱,他日定要十倍奉还!她低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手中的扫把几乎要被捏碎。
就在这时,那熟悉的娇滴滴的女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三妹妹,我来了!”
夏嬷嬷闻其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扔掉了手中的扫把,扑向了那声音的源头......

“二小姐啊!”夏氏尖锐的哭喊声瞬间在梦云亭内回荡。
刚刚进门的傅静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喊惊得一愣,不禁皱了皱眉,“二小姐,老奴一到三小姐的院子,小姐便吩咐老奴做扫撒的活儿。老奴这把年纪,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这不是要了老奴的命吗!”夏嬷嬷紧紧拽着傅静安的裙摆,哭得声嘶力竭,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二姐。”傅颖芝看了眼夏嬷嬷,对着傅静安行了一礼,随即看向夏氏,神色委屈地说道:“颖芝见嬷嬷身形丰腴,久站后气息短促,有疲惫之态,想来是年纪渐长,气血不畅,脂浊内生,运化迟缓所致。这才借以让嬷嬷顶替扫撒之职,实则是为了让嬷嬷活动筋骨,强身健体。”
说罢,她眼眶微红,又道,“颖芝怎敢要嬷嬷的命?我只盼着嬷嬷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夏嬷嬷听完,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回应。
傅静安见状,目光冷冷地瞥了一眼夏氏,眸中尽是嫌弃。
她并未多言,转而看向傅颖芝,脸上却瞬间挂起温婉的笑容,语气柔和道“妹妹累了吧?今日之事是我考虑不周,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所以特意为各院做了些桃花酥,权当赔罪,还望妹妹莫要介怀。”
说罢,看也不看夏嬷嬷一眼,拉着傅颖芝径直朝里屋走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一进门,傅静安身边的筝弦便将一直提在手中的黑漆花卉食盒放在桌上。见主子点了点头,筝弦打开食盒,一阵桃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傅颖芝凑近看了看,只见那一盘盘精致的糕点让人垂涎欲滴。然而,其中一盘却夹杂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鼻尖微微一动,细细一闻,便嗅出了莨菪子的气息。这莨菪子若是吃下去,轻则致幻,重则昏迷。若她真的中了招,恐怕明日便会传出“三小姐因受惊过度而神志不清”的流言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既然她们想演,那她便陪她们演到底。
只见傅静安将那盘放有莨菪子的桃花酥拿出,一脸温柔地说道:“三妹妹,这是你的。我刚给大姐姐送了些去,一会还要给父亲母亲也送一点。”
傅颖芝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道:“谢谢二姐姐,二姐姐真是蕙质兰心。”
傅静安腼腆一笑,催促道:“快尝尝合不合口味。”
“好!”傅颖芝坐了下来,拿起一个桃花酥,放入口中。
看着傅颖芝将桃花酥咽下,傅静安的心情不由得大好起来,心中暗道:看来,这丫头根本不懂什么医理,连点心中暗藏的玄机都未能察觉。至于靖王的事,恐怕也不过是她一时胡思乱想罢了,不足为虑。
想毕,她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微笑。
可她并不知道,傅颖芝早已悄悄在脑海中用甘草、天麻和犀角等材料配制出了解毒丸,并趁其不备扔进了嘴里。
此刻人家腮帮子鼓囊囊的,嚼得津津有味的,是解毒丸!
傅颖芝抬眸,碰上傅静安的目光,二人相视一笑,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让不知情者看了真是好生羡慕!
见事已成,傅静安悠悠起身道,“妹妹好生休息,姐姐先去母亲院中了。”
傅颖芝闻言,急忙唤住她,眉宇间满是关切“姐姐,我与你一同去见母亲吧,今日的事母亲也受累了,我正想去探望她。”
说罢,不由分说起身拉着傅静安向锦绣院走去。
傅静安本想拒绝,她心中尚有许多话想与温氏私下细说,但此刻被傅颖芝紧紧拉着前行,一时也无法挣脱,想来,先随她的意吧。
院中,夏嬷嬷正扫得满头大汗,见傅静安出来,可怜巴巴地想上前,却被她用眼神制止。夏嬷嬷长叹一口气,暗中思忖,看来只能好好留在这里替侧夫人“监视”三小姐了,要想回去,还是得指望侧夫人啊!
......
锦绣院内,温氏见姐妹俩一同前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母亲。”傅颖芝率先迎上去,拉着温氏的胳膊,道“今天您受累了。”
温氏脸上立刻浮现出慈祥的笑容,轻声说道,“不辛苦,只要颖芝平安,母亲就心安了。”
傅静安撇了撇嘴,上前一步,拿起黑漆花卉食盒放在桌上,“母亲,今日的事各院的人都受惊了,我特意做了点桃花酥,给大家压压惊。”说罢,从食盒中拿出一碟糕点,温声道,“这是母亲的。”
话音刚落,傅颖芝便眼疾手快地拈起一块桃花酥,笑意盈盈地递到温氏唇边,柔声道:“母亲快尝尝,姐姐的手艺可好了。”
温氏微微一怔,随即下意识的张嘴轻咬了一口,一脸疑惑地看向傅静安,见她神色如常,便没再多想。
可她不知,傅颖芝早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心中配了加了量的莨菪子,趁温氏不注意,在喂桃花酥的时候,给她“加了量”。
三人各怀心思,虚与委蛇,面上却是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片刻后,傅静安与傅颖芝在锦绣院门口分别,待庶姐的身影消失在院外,傅颖芝脸上的笑容顷刻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冽。
她看向琴音,悠悠道,“今晚有一出好戏,咱尚且等着吧。”说罢,顿了顿,又补充道,“盯紧夏嬷嬷,别让她有任何动作。”

另一边,温氏在二人离开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今日,她险些以为这丫头就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心中不免一阵紧张。没想到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蠢,将自己视作慈母。想到这里,温氏心中暗自得意,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冷笑。
“侧夫人,老爷吩咐说今夜歇在锦绣院。”一个小丫鬟匆匆跑来,低声禀报。
一听敬文伯今夜要来自己院里,温氏更是喜上眉梢。这侯府的生活,果然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
靖王府内,宋修远倚坐在书案旁,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听着墨松汇报今日伯爵府发生的一切。
他俊眉微蹙,随着墨松的叙述,神色愈发凝重。思索片刻后,起身更衣,趁着夜色翻入了伯爵府的后宅。
傅颖芝正坐在桌前,聚精会神回忆着原书的情节,忽被一声轻响打断。
她回眸望去,不由得心头一跳——只见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瘦高男子立在面前,黑色的面巾将脸裹得严严实实,仅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
那双眸幽深清冷,却带着独特的辨识度。傅颖芝当即认出这双眼的主人,连忙起身道,
只见一个身穿绢纱金丝绣花长裙的女子疾步走入正厅,看向夏嬷嬷的眼神凌厉不已,“只因几句无端揣测,尔等就敢查主子的身?”
傅颖芝闻声猛地抬头,望向声音所在,顿时一个激灵,怔然愣在原地。
只见面前女子,鹅蛋脸,柳叶眉,一双丹凤眼明净清澈,见她看过来,颔了颔首。
傅颖芝的身体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眼眶瞬间湿润起来,她呆呆地望着那张脸。
这面容......竟与她前世车祸去世的亲姐傅颖月一般无二!
傅明月察觉到她情绪波动,走上前来,眼中满是关切。她握住傅颖芝的手,柔声道:“三妹妹,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傅颖芝如遭雷击,直到傅明月手心的温度传来,心中百感交集。斯人已逝,又恰似韶年重逢。
这世间玄妙之事,难以胜数。可这一回,她却是对那冥冥之中的因缘际会,心头尽是千恩万谢。
她强压下眼中的泪水,轻轻摇了摇头:“姐姐,我没事。”
傅明月松了口气,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这熟悉的温度与触感,让傅颖芝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酸涩,却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仿佛这一刻,所有的疑虑与不安都被那真实的触感驱散了。现在她终于可以确信,她的姐姐,在这个世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不是梦境中的幻影,亦不是记忆里的影子。
过往回忆如洪水般涌上心头,思及种种,她鼻尖一酸,眼尾一行清泪滑过,被她快速以帕遮去,双手回握住傅明月的手,声音哽咽地又唤道,
这一声如同惊雷,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平静。
靖王?不是靖王府的人,而是靖王本人亲自登门?
温氏脸上的笑意骤然凝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迅速恢复了镇定。
见傅静安依旧怔愣在原地,温氏一把拉起女儿,匆匆朝前院赶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会定要沉住气,切不可失了礼数。”她边跑边暗暗嘱咐傅静安。
待二人气喘吁吁赶至前院时,就见敬文伯正一脸谄媚地对着一个翩翩少年行着礼,傅颖芝则恭敬地站在他身后。
院子中央的那位公子,身着白色锦缎长袍,腰间挂着翡翠腰佩,手中握着一把象牙折扇。剑眉星目,气质非凡,浑身散发着皇室特有的贵气与威严。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敬文伯。
温氏呆呆地望着站得笔直的靖王,又看了看腰几乎弯到地上的敬文伯,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而傅静安,早已看痴了。她从小到大,何曾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此刻,她眼中哪还有半点萧煜的影子?
温氏见状,连忙扯了扯女儿的衣袖,二人赶忙上前行礼。
靖王颔了颔首,目光重新落在了敬文伯身上,缓缓开口道:“昨日在临安巷,本王身体突发不适,幸得贵府三小姐偶遇,及时相救。”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今日特来致谢。”
短短几句话,如惊雷般在伯府众人心中炸开。
见敬文伯呆愣在原地,宋修远眉梢微挑,他抬了抬手,身后的仆从立刻将一个个精致的红木箱抬进了院子。
“区区薄礼,聊表心意,还望伯爷笑纳。”宋修远朗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厅内顿时一片寂静。
敬文伯闻言,回过神来,心中不由暗叹道,怎么惹上了这位爷!宁都局势复杂,暗流涌动,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入那位贵人麾下......
虽心中打鼓,但他面上依旧笑得无比灿烂,奉承道,“殿下真是太客气了!小女能得殿下赏识,实在是小人全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殿下若有任何差遣,小人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能为殿下效劳,是小人祖上积德,天大的荣幸啊!”
这夸张的表演让宋修远忍不住蹙了蹙眉,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转向傅颖芝,悠悠道,“三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语毕,不等众人作何反应,便转身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傅颖芝看向敬文伯,见后者早已收起笑容,皱着眉头暗自沉思,不由沉了沉心,快步跟上了宋修远的步伐。
“令尊,还真是......特别。”在大门口宋修远猛地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向面前的少女。
傅颖芝跟在身后,差点被绊得一个趔趄,她抬头看向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男子,嘟着嘴道,“殿下也很特别。好好一王爷,偏生要装侍卫!”
宋修远一噎,就见面前的少女低着头,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药囊,小心递到了自己面前。
“我以为三小姐这次又要用嘴喂药呢。”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傅颖芝闻言,轻笑一声,她向前两步,在宋修远耳边轻声道,“殿下这话,可真是让人浮想联翩。莫非......殿下对小女动了心思?”
少女发梢间若有似无的木兰香幽幽传来,宋修远不由呼吸一滞,耳根瞬间染上了一层薄红。
傅颖芝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暗笑,却故作镇定,神色一正,语气严肃地岔开了话题“一日三粒,饭后服用。连服三日后,我再为您诊脉。”
宋修远看着少女故作镇静的模样,心中忽然一颤,仿佛被什么轻轻触动。
“多谢三小姐。”他对着傅颖芝作了一揖,转身登上马车。
傅颖芝看着绝尘而去的车驾,心中不由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当敬文伯与众人匆匆赶至门口时,恰与回府的傅颖芝迎面相遇。
想到靖王突然的造访,敬文伯不由得皱了皱眉,看向女儿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审视。
“颖芝,做得不错!这次可是为咱们伯府立了大功!”他面上不动声色,慈爱地摸了摸傅颖芝的头。
“这都是女儿应尽的本分。”傅颖芝乖巧地答道,随即扬起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
突然,她脸色一变,用手捂住嘴,假意惊呼道:“父亲,您的脸!”
敬文伯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心中一阵懊恼与焦虑——明日还要上朝,这般模样如何面圣?
他冷冷地看向温氏,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厉声喝道,“温氏!”
温氏浑身一颤,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
“有病就得治!从今日起,你便在院中静养,不得外出!”敬文伯语气冰冷,一锤定音,毫无商量的余地。
温氏闻言,面色霎时惨白如纸,两行清泪无声滑落。她纤手轻抚心口,眼波含怨地望向敬文伯,声音微颤:“老爷,您的伤......让妾身为您上药吧。”
敬文伯神色冷漠,“用不着,你好生养病!”
温氏闻言,刚想开口反驳,抬头对上敬文伯那凌厉的目光,顿时心中一寒,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面上只是缩了缩身子,低头应道:“是,老爷。”
“你身为女儿家,应恪守礼法,平日莫要再出去招风头!”敬文伯又转头看向傅颖芝,训诫道。
......
入夜,伯爵府花园内,一黑衣男子头戴帷帽,鬼鬼祟祟地向假山走去。
“怎么会这样?”帏帽下的人低声质问,语气中满是怒意。
“我把人带出府了,是你找的人办事不力!”傅静安刚迎上来,便听到这声质问,气极反笑。
来人摘下帏帽,正是萧煜。他脸色铁青,眼中满是阴鸷。
傅静安见状,心下一惊,慌忙压下心中的怒意,故作委屈地红了眼眶。
“事情不成,还差点牵连到我,都是傅颖芝的诡计......”她低声啜泣,两行清泪滑落,显得楚楚可怜。
见萧煜面色稍缓,傅静安连忙保证:“春日宴上,我一定会让傅颖芝好看!只要我能得到荣佳公主的青睐,日后定能为萧郎美言几句。”
听到“荣佳公主”四字,萧煜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他伸手将傅静安拥入怀中,语气温柔:“荣佳公主是靖王的亲妹妹,若能得她青睐,我定能在靖王手下谋得一官半职。”
傅静安第一次与萧煜如此近距离接触,心中不免小鹿乱撞,她脸颊通红,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脑海中一片混沌。
萧煜见怀中之人久久没有回音,眸中闪过一丝不耐,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道,“静安,你手头可有银票?”
傅静安一愣,随即清醒过来。若昨夜之事顺利,萧煜此刻本该手握一间绸缎铺子,哪会像现在这般捉襟见肘?可如今计划失败,他自然手头拮据,又来找她填补亏空。
她心中虽有不悦,却不敢表露半分,只得强颜欢笑,从袖兜中取出五十两银票递给他。
见萧煜皱眉,显然嫌少,傅静安咬了咬牙,又取下头上的发簪。那发簪是她特意为今日与萧煜相会而新制的,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玛瑙,精巧无比。
“这是我新做的发簪,本是为了今日与萧郎相会特意戴上的......”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舍与委屈,却仍将发簪递了过去。
萧煜接过银票与发簪,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抬手轻抚傅静安的脸颊,语气敷衍却温柔:“静安,你放心,我定不会负你。”
二人正情意绵绵之际,忽然听到草丛中传出“咚”地一声。
傅静安身子一僵,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抬头看向萧煜。萧煜也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轻轻松开傅静安,像声音源头走去,手指无声地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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