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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官秘录结局+番外

蟋蟀与蝉鸣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没等几日,胖子便和一只眼风风火火的赶来,离得老远,胖子就对我招手:“沉哥,咱们兄弟又在陕北成功会师啦!”一只眼也笑眯眯的咧着嘴:“沉哥,咱们兄弟可是有日子没见了,这南海的海风,吹着就是比四九城里的舒服,透着一股......自由的味道。”“自由?什么自由?我说一只眼,你他娘的能不能别瞎说,劳苦大众早就翻身得解放了,别拿你那套美帝国主义的思想来渗透咱们的队伍。”胖子一咧嘴,也不知从哪学的词,把一只眼怼的一愣,不过一只眼到底也是在大柳树鬼市常年靠嘴吃饭的主,见他独眼一转,嘿嘿笑道:“我说胖爷,这就是你误会兄弟我的意思了,我说的自由,那是财富自由,你想想,这南海底下,自古多有载有重宝之船沉于此地,咱们若是能找上来一两件,别说来时的车票了,就...

主角:玉环李不沉   更新:2025-04-12 16: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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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玉环李不沉的女频言情小说《水官秘录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蟋蟀与蝉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等几日,胖子便和一只眼风风火火的赶来,离得老远,胖子就对我招手:“沉哥,咱们兄弟又在陕北成功会师啦!”一只眼也笑眯眯的咧着嘴:“沉哥,咱们兄弟可是有日子没见了,这南海的海风,吹着就是比四九城里的舒服,透着一股......自由的味道。”“自由?什么自由?我说一只眼,你他娘的能不能别瞎说,劳苦大众早就翻身得解放了,别拿你那套美帝国主义的思想来渗透咱们的队伍。”胖子一咧嘴,也不知从哪学的词,把一只眼怼的一愣,不过一只眼到底也是在大柳树鬼市常年靠嘴吃饭的主,见他独眼一转,嘿嘿笑道:“我说胖爷,这就是你误会兄弟我的意思了,我说的自由,那是财富自由,你想想,这南海底下,自古多有载有重宝之船沉于此地,咱们若是能找上来一两件,别说来时的车票了,就...

《水官秘录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没等几日,胖子便和一只眼风风火火的赶来,离得老远,胖子就对我招手:“沉哥,咱们兄弟又在陕北成功会师啦!”
一只眼也笑眯眯的咧着嘴:“沉哥,咱们兄弟可是有日子没见了,这南海的海风,吹着就是比四九城里的舒服,透着一股......自由的味道。”
“自由?什么自由?我说一只眼,你他娘的能不能别瞎说,劳苦大众早就翻身得解放了,别拿你那套美帝国主义的思想来渗透咱们的队伍。”
胖子一咧嘴,也不知从哪学的词,把一只眼怼的一愣,不过一只眼到底也是在大柳树鬼市常年靠嘴吃饭的主,见他独眼一转,嘿嘿笑道:“我说胖爷,这就是你误会兄弟我的意思了,我说的自由,那是财富自由,你想想,这南海底下,自古多有载有重宝之船沉于此地,咱们若是能找上来一两件,别说来时的车票了,就是游艇大别墅,也不在话下。”
一听跟银子有关,胖子的脸色顿时一变,搂着一只眼哈哈笑道:“我就说,当初叫你一块来,那绝对是正确的选择,胖爷我也这么认为,那些古董冥器留在海底实在太可惜了,还得靠咱们,把他们挖出来,让广大人民群众瞻仰一番。”
眼看二人越说越过,我也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干咳道:“这个,咱们此番前去,主要目的,是为了寻找那艘载着人鱼的船,其次才是采疍挖青头,希望诸位同志分清主次,不要到了关键时刻,再给我掉链子。”
许是被游艇大别墅冲昏了头,此时胖子也破天荒的没有反驳我,而是一抬手,做了个敬礼的手势:“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到时胖爷我把那条人鱼亲手放到你面前,是清蒸还是红烧,你说了算。”
我和胖子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回到在海潮村的住处,顺路买了零食啤酒,一进屋就开始了我们第一次,下海采疍大会的议程。
一只眼知道我定了残手那批青头,顿时有些坐不住,摩拳擦掌的想去看看:“我说沉哥,你要是早跟兄弟说,我都不带回这儿的,先把那批货看了再说多好,这些日子可给我憋坏了,大柳树鬼市的生意,现在是没法做了,那帮工商局的,隔三差五的来查一回,兄弟我个把月都找不着一件上眼的东西。”
旁边的胖子一听扑哧一声乐了出来:“我说一只眼,你比我还急,沉哥都把货定了,还差这一时半会的,我们这支队伍,那可是要做大事的,怎么能被这么点蝇头小利给绊住脚。”
三人正说着,突然有人咚咚咚的敲起门来,一只眼应了一声,抬腿走到门口:“谁呀?”
“是我。”
门外,千子背着探险背包走了进来,见我们这头聊的热火朝天,心中不免有些无奈:“咱们马上就要动身去找人鱼下落,你们也不上点心,就想着怎么捞青头。”
我心里知道,千子也是打心眼里着急,不过她毕竟是来自大洋彼岸,与我们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的劳苦大众思路完全不同,当即解释道:“放心吧,此次出海,只有你,我和胖子一同,一只眼留在村里,给我们当后勤部长,此外,我还打算再从村子里找几个干练的水手与我们同行。”
“那你知道,那艘载着人鱼的船,沉在何处,又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吗?”
千子这一问,倒是给我问懵了,关于这些,我还真没仔细做过功课,只是知道沉船的大概地点,一时不免有些尴尬。
似乎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千子无奈的摇摇头,拽过一旁胖子用来放啤酒的椅子,将酒瓶放在地上后在我身边坐下:“我们这次要找的船,名叫复仇女王号,是一艘私掠时期的船,这是相关的照片,你们都看看,南海沉船众多,我们人又少,到了海上,不能跟无头苍蝇般的瞎找。”
胖子虽说和我一样,也是没做过什么正经功课,可此时见千子跟训学生一样说我们,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始终都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千子说到底,还是中途加入我们队伍的,此时忍不住开口反驳道:“我的大小姐,你就放心吧,凭我这寻龙探穴的本事,还能有找不到的地方?”
我听了胖子的话,不免心中腹诽,这摸金校尉的本领,大多用于群山峻岭之中,况且内地的山川水势与南海截然不同。
摸金校尉所用的寻龙诀,乃是根据阴阳风水确定山川龙脉的位置,借此来推断古墓所在之处。
自古以来,凡是帝王将相的墓穴,没有一个不是在风水绝佳的龙脉之处,整个中国有三大龙脉,共分为:北龙,中龙和南龙。
北龙乃是艮龙发脉所遍布的区域,以黄河以北的地区为主,起自昆仑山,向北延至祁连山脉,此后转而向大兴安岭及长白山一带直至从朝鲜的白头山入海。
而中龙则是震龙发脉,由昆仑山东经秦岭,由江浙一带入海。
故而在风水学中,称昆仑山为天下龙脉的源头,由此来看其言非虚。
至于南龙,是三大龙脉中提及最少也是大多数帝王都不会选择的龙脉,其势是有巽龙发脉,由昆仑山自福建沿海,但南龙龙脉与北龙和中龙有所不同,虽有头,却无尾。
后人虽有补,将台湾山并入其中,称之为南龙抬头。
但龙脉入海,焉可再续,因此南龙在风水学中,是最为诡异莫测的存在。
这也是我为何想,胖子那套摸金校尉的理论,在南海,怕是玩不转。
不过我祖上世居海边,对海势多少有些了解,俗话说山是龙的势,水是龙的血,我和胖子联手,找到那沉船的方位,应当不难。
千子被胖子言语中那舍我其谁的意味气得一怔,也不再和他理论,只是看着我手里的文件说道:“这些东西,我希望你们在出行前能好好看看,毕竟此番,我们是势在必得,一定要找到复仇女王号。”

我此时有些激动,但也知道,这虾塘下虽说不比汪洋大海那般凶险,却也是常人不可轻去之地,随即做了些准备,打算明天,亲自前往那虾塘下的宋代古墓,取书!
次日一早,我便哼着小曲慢悠悠的朝张老板的虾塘走去,盘算着怎么忽悠着张老板放弃这块虾塘,好让自己放心的寻找《疍民历事》的后半本。
“诶?你还没给钱呢!”
“钱,什么钱?老子没钱!”
没等走进张老板的饭馆,我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吵闹,不禁皱了皱眉,这都什么时候了,张老板还有心思跟人扯皮呢,随即加快走步推门而入。
刚一进门,就见到张老板正被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推倒在地,脸上青了好一大块。
张老板眼见我进来,好像看见救星一般,指着大汉喊:“李兄弟,这,这小子吃霸王餐!”
我本不想管张老板的破事,可若是事情闹大,引起其他部门的关注,对自己寻找残卷一事,可就有些麻烦了。
想到此处,我走上前,抬手握住了大汉的手腕:“停手。”
“嘶,我说你算老几,别他娘的多管闲事。”大汉不耐的甩了甩手,可一甩不要紧,他赫然发现我的手劲儿比他想的大了不少。
知道自己碰上硬茬子的大汉此时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这事本来就是自己理亏,咧了咧嘴,从兜里抠抠搜搜的拿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纸币扔在桌上:“老子就是说说,真当老子吃不起饭?”
“不知道是哪来的莽夫。”张老板把几张纸币塞进兜里,眼中有些心疼,就这几张票还不够零头。
我不想在此事多浪费时间,只是开口说道:“张老板,今天晚上,把你在虾塘的人都撤走。”
“撤,撤走?”张老板眼角一抽,虽说这虾塘规矩不少,可却是实打实的出货,自己都打算好了,以后就指着这虾塘挣钱了,至于那虾塘里的神秘东西,只要自己不亲身过去,怎么着也找不到自己身上吧。
我见张老板眼中困惑,也不愿再过多解释,搬开椅子就着大汉剩的小半盘虾吃了起来:“这虾塘里的东西不一般,从今天开始,晚上我会亲自在这盯着,你的人留在这,只会给我添麻烦。”
“李兄弟,能不能......”张老板话还没说完,就见到我眉头一皱,赶忙把嘴闭上。
我一直在张老板的店里坐到晌午,待日头正高,我才慢悠悠的走到虾塘,从包里拿出尺余长的木棍,这木棍半黑半白,看上去还真有那么些八卦图的味道。
我将木棍抵在额前,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壬子癸水照,断定是绝家,无论阴阳宅,切忌犯九砂。”
言罢,我将手中木棍抛入水中。
见到这木棍在水中的样子,一旁的张老板眼睛都直了,自己这木头到了水中,向来只能飘着,可这根木棍,竟然直挺挺的插在水中,随着水面晃动。
我蹲下身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木棍:“半阳入水,全阴在外......”
张老板见我半天没吭声,有些忍不住,开口问道:“李兄弟,这是?”
“这是我祖上传的手艺,可断水中祸福。”我抬手捞起木棍,小心翼翼的擦去上面的水,顺手塞进包里。
一听可断祸福,张老板赶忙问道:“那我这虾塘......”
“大凶,晚上我会在此看守,你尽快离开吧。”
张老板一听这话,吓得脸色刷一下就白了,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已然意识到,我虽然年轻,却绝非那些个江湖骗子能够比拟的,绝不是一般人,说不定,是哪个茅山道人的徒子徒孙,想到此,张老板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李兄弟,你本事大,求求你救救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
“行了,谁不知道你前几年刚娶了个小你二十岁的小老婆,还八十老母,快走,晚了我也保不住你,你若想来,等到明日正午吧。”
看着张老板这幅德行,我差点没笑出声来,随即开口应道。
见我打算帮忙,张老板激动的差点哭出声来,连连点头,不敢再怠慢,快步离开了虾塘。
四周无人,我这才松了口气,方才他跟张老板说的大凶之卦确实不假,不过这大凶之中,还有半分生机,而这生机,就藏于那埋于塘下古墓中的《疍民历事》残卷当中!
我在虾塘旁静坐到太阳落山,当阳光从天幕消失的瞬间,虾塘地骤然闪烁其幽绿色的磷火,看着十分渗人!
正当我打算脱了衣服下水一探究竟之时,突然听到旁边的草垛里传来一声闷哼,我吓得浑身一紧,都这个时候了,还有谁会来?难不成是张老板不听话,又擅自回来了?
想到此处,我从兜里套出一把弯刀握在手中,这弯刀与寻常用刀不同,极弯无比,如同鹰爪刀般,且刀身上刻有“裂水分金,探疍得归”的字样。
我缓步走到草垛边上,抬脚朝里踹了进去。
“哎哟!哪个王八蛋敢踹老子!”
听到这个声音,我反而松了口气,原来是他,今天早些时候在张老板店里闹事的,那个胖子。
只见胖子龇牙咧嘴的从草垛里钻出来,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拎着半截猪腿:“小子,怎么又是你,回回来坏你爷爷的好事,真当老子怕了你不成。”
我皱着眉盯着胖子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你,也是为了这塘下的古墓来的吧?”
“什,什么古墓,这大晚上的,你可别吓唬老子。”虽说胖子满嘴胡诌,可我还是从这家伙的小眼睛读出,自己的猜测没错。
我努了努嘴,看着胖子手里的猪腿说道:“你手里的猪腿,是想吸引虾塘里的龙虾,帮你把古墓里的封土拱开吧?”
一听这话,胖子眼神都变了,寻常人哪能知道这么多道道,抄起手里的猪腿指着我说道 :“小子,我警告你,你可别坏老子的事,要不然,别怪老子不仗义,我实话跟你讲吧,我要这古墓里的东西救,救人。”
“救人?”我一挑眉,疍民的后裔,除了我之外,应该没别人了,难不成这其他地方,也有人中了疍民的诅咒不成?
胖子见我没有动手的意思,也没在逼迫:“是,我爹临死前,让我到东南边的一个渔村去,说那有他的战友,那个战友需要一本......叫啥来着,哦胥民日记?说是要他救命,结果老子一去,哪他娘的有什么渔村,全是破砖烂瓦,不过老爷子交代的事,咱也不能不办,这不,一路查到这。”
一听这话,我心中更为惊讶,开口问道:“你家老爷子,是不是姓胡?”
“诶?你咋知道的?”
听到对方肯定的回复,李不沉叹了口气:“我就是你爹要找的那个战友。”
“什么!”
“的后人。”我咧嘴一笑,这个姓胡的胖子说的,确实是真事,当时老爷子临终前,也和自己说过,我爹失讯之前,曾写过一封信给到家里,信中所言称,要是需要帮手,就去中原找这个姓胡的,说他二人是过命的交情。
只不过我一向独来独往,再说,中原那么大,上哪找一个姓胡的去。
胡胖子这头听到我的话,龇着牙围着我转起圈来:“小子,你怎么证明啊,是不是看胡爷我好骗?”
我闻言一阵无语:“这是《疍民历事》的前半本,你家老爷子让你找的,是后半本,能救我的东西,就记在上面。”
见到《疍民历事》,胡胖子这才放下心来:“嗐,原来是一家人,先前多有得罪,对了,俺叫胡胖子!”
我刚打算报上姓名,突然见到一旁的虾塘开始沸腾起来,犹如开锅一般,龙虾在池塘里发疯样的蹦来蹦去,塘地的幽光更是阴冷的渗人。
“不好!胡胖子,快把你那半截猪腿扔进去!”
水先生

“诶?一只眼?你怎么来了。”胖子有些惊讶,却没拦着一只眼,侧开身让他进屋。
我听到门口胖子的声音,也知道是熟人到此,故而也没起床,躺在床上对进屋的一只眼打了个招呼:“我说,什么风给您吹来了?”
一只眼咧嘴一笑, 那只金灿灿的眼球在灯光下显得十分通透:“我说,沉哥,我听说二位打算南下,去采疍?”
“呦呵,消息挺灵通啊,莫不是昨天那个小妞是你找来的?”此时胖子也进了屋,从兜里拿出盒香烟,自己点上一根后扔给一只眼,他知道,我是烟酒不过的。
一只眼也没客气,点着火和胖子一同吞云吐雾起来:“什么小妞?我说胖爷,你昨天不是托朋友打听,想找些下海的家伙吗,这不,顺风传到我这儿了,您要的那些东西,那都是真家伙,实话说吧,这四九城里能搞到的人,还真没几个。”
看着二人言语间雾气缭绕,我转身打开窗:“就我整天跟着你们二位吸二手烟,早晚得受牵连,知道你们这叫什么?叫本位主义思想,从来不考虑他人的感受,对了,一只眼,我听你刚刚的意思,是你能搞到我们要的东西?”
“还是沉哥说话痛快,正是如此啊,不瞒二位说,我啊在南方也有些朋友,你们这次出海,不光需要胖爷清单上那些东西吧,最起码,还得要一艘结实耐用的船,不然,二位拿什么装青头。”
听到这话,我心中不免有些惊讶,这一只眼果然是专业能力极强,不愧是在大柳树鬼市当了这么多年倒爷的,青头这种行话,也是张口就来,看样子,海边的青头货,这厮也没少收。
这青头,也属于黑话,就好像摸金校尉管古墓里的宝贝叫“冥器”,海里捞出来的东西也有名词,在民间行话统称为“青头”,不过这个,只有真正常年在海边生活的人才知晓,因此刚刚从一只眼口中说出,我才有些惊讶。
“闹了半天,您也是行家,不错,我们兄弟俩确实打算出海看看,若是妈祖保佑,或许能赚上一笔。”
我并未和一只眼说自己下海,是为了找那几枚玉环,毕竟和一只眼虽然熟,但还没到能交心的份上,提钱,对大家都好。
一只眼闻言果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反倒是旁边的胖子,一听到钱,两只眼睛顿时放光,坐到我身边问道:“这海里的大斗,胖爷我还没试过,这次咱们去,肯定狠狠的捞上一笔,那些冥器藏在海里,都糟蹋了,还是让胖爷我把它们带回来,也算是促进市场流通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一只眼也不再含糊,直接说道:“沉哥,你们要的东西,我都可以提供,甚至你们到了南海,船只武器,我也可以想办法,但是你们这次出海的收益,能不能也算兄弟一份?”
我见一只眼动了真格的,自然也没隐瞒,而是径直讲道:“你的美意,作为兄弟,我是十分感谢的,不过我们这次出海,危险性很高,很有可能什么都带不回来,若真是这样,你这投资,不就算打水漂了吗。”
其实我这么说,也不是为了拒绝一只眼的提议,而是确实如此。
出海捞青头,绝非倒斗那般容易,海上气候变幻莫测,有可能现在是晴空万里,结果下一秒便电闪雷鸣,尤其是在深海,一场暴雨后,船覆人亡的例子比比皆是。
一只眼摆了摆手:“我说沉哥,你要这么说,那可真是看错我一只眼了,这次若是失败了,权当我个人赞助二位兄弟了,这个我也知道,海上情况复杂,若真是遇到危险,二位兄弟可得保证万全,钱虽重要,可也得有命话才是。”
我思索片刻,便同意了一只眼的提议,有了他带路,我们此行会方便不少。
正事说完,三人五脏庙皆是一阵吵闹,最后还是胖子带路,去了最开始我们去的那家涮羊肉。
临行前的一晚,我破天荒的喝了瓶啤酒,谁料一瓶酒下肚,便再也记不得发生了什么。
次日一早,我便和千子一同坐火车南下,前往南海,一只眼,给了我具体的坐标,那艘沉在南海大船上的人鱼,便是在此地发现的。
一下火车,我就闻到熟悉的海风吹来,潮湿中带着些许腥味。
一只眼情报中提到的村子,名为海潮村,是一座孤悬在南海之上的海岛,由百来户村民组成,里靠海吃海,也将在附近海域打捞到的古董旧货之物出售。
沿海的一些古玩商和收藏者常年在这里收购交易,多种货币都可流通,美元最硬,这海岛上也不断有投机的冒险者和打捞队来碰运气,时常可以听到有人收到奇珍异宝的传闻。
久而久之,海潮村便形成了一个孤悬海上的黑市,伊然是此地文化所致,滋养一方生灵的同时也自然延伸出其独特的文化特性。
千子虽有疍民传承,但毕竟没有接触过此类文化,一路上跟在我身后,听我和此地居民闲聊,也颇有大开眼界之感。
在这种地方,想要谈事做生意,必须得懂规矩,不懂规矩,就没人爱做你的生意,懂黑话,是最起码的要求。
我按照一只眼的线索,来到了一家开放式的小酒馆里喝些水解渴。
店主是一个只有一条手臂的中年汉子,当地人都叫他“残手”,模样黔黑敦实,一言一行间俨然是一幅常年在海上搏风击浪的老海狼。
我见了残手,直接就说是一只眼介绍来的,残手闻言,也自然省去了双方盘道的过程,当即带着我和千子走到酒馆的储酒间,其中一个接一个的摆着装满啤酒的酒桶,只见残手单臂拖出一个酒桶,紧接着将其放倒,打开后看着我说:“老板,这些,可都是上个月刚上岸的青头,若非你们是一只眼介绍来的,寻常之时我轻易不会拿出来示人。”
我点点头,却没接话,这种官话,我可是听多了,抬手在箱子里随意翻了翻,也未想到,这么一翻,竟然在箱子里发现了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此物乍一看,竟像是一颗未雕琢成型的青铜人头!

“猪腿?”胡胖子一怔,好似没反应过来,我也等不得他在反应,一个箭步走上前,夺过猪腿转身扔向虾塘。
未等猪腿落水,那水中的龙虾好似疯了一般,争抢着蹦出水面,撕咬着猪腿上的血肉,一旁的胖子都看傻了,瞪着眼睛说道:“乖乖,这龙虾怕是要吃人呐!”
我见此心中也有些骇然,不过事已至此,容不得退却,索性把外套一脱,几步走到塘边回头看着胖子说道:“十五分钟我要是没上来,你就走吧。”
说完,也不等胡胖子回答,纵身一跃,宛如游鱼般钻进水中。
养虾的池塘,一般都不太干净,我一进水就知道自己这次是莽撞了,这水里本就浑浊,再让难以计数的龙虾这么一闹,水中更是乌烟瘴气浑浊不堪,睁眼看去,最多,也就是半米的距离。
可事已至此,也不能退缩,就算拿不到那半本《疍民记事》,也得看看这塘下的古墓,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好在先前在岸上的时候,自己已在心中推演过数次,现在入水,虽说水中环境恶劣,但也能克服。
我李家祖上,从疍民手中习得看水之术,这看水,可分为三类;
水行、入水、水势。
其中入水一类,几乎是每个族中会看水之人必会的门类,因为疍民,正是因为此类,才可在水中如游鱼般自若,此时水中情势随乱,但我也并未慌张,体表更是隐隐散发出一股淡棕色的透明状黏液,正是这些黏液,稀释了水中阻力,让我游的更是迅速,眨眼间便潜到了塘底。
这水底的情形,让我原本就悬着的心更加胆颤,只见那古墓所在的封土层,竟被龙虾活活豁开一个大口子,此时乌压压的黑水从古墓内渗出,好似在流血一般,看着人心里直起鸡皮疙瘩。
不过我从小生活在水上,对水势也十分了解,此时并未迎着黑水游去,而是到封土层上游,掏出手中的鹰嘴刀,将那裂口越凿越大。
可就在此时,我直觉水流骤然汹涌,身后一股巨力传来,下意识的的将鹰嘴刀向后挥去。
这一转身不要紧,我差点被吓得叫出声来,这要是在水底泄了气,就算我有入水只能,也绝难全身而退。
方才那打算从背后偷袭我的,竟是一条数米长的大鲶鱼,这鲶鱼不知潜藏在古墓中多少岁月,两只须子好似活物一般,足有一尺来长,通身暗红。
见此我心中暗道,这大鲶鱼怕不是吃小龙虾吃的染了色吧。
鲶鱼十分凶猛,肥硕的身躯一扭,卷起阵阵黑水又朝我撞过来。
我见此也不慌张,大江大河都过来了,区区一个虾塘能乃我何,当即后腰一摆,躲过鲶鱼的同时单手将鹰嘴刀插进鲶鱼腮中,吃痛的大鲶鱼在水中一阵翻滚,血色的水波四溢,引得周围的龙虾更为亢奋,竟放弃了猪腿,转头朝着鲶鱼游来。
我见此当机立断,一脚踩在鲶鱼身上,接着反弹的力道钻进古墓的裂缝当中。
此时的大鲶鱼,早已被无数龙虾咬住,身上血肉四溅,疼得坠在封土层上打滚,近米厚的封土层眨眼间就被它拱开,黑水瞬间涌出,将整个虾塘染得如墨色一般,漆黑无比。
而我这头,因为由于黑水被释放,眼前的整个古墓也随之清晰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身后“噗通”一声,好似有什么重物坠入水中,心中暗惊,难不成这墓中还有一只大鱼不成!
当即赶忙向墓外看去,却见到胖子竟然也跟了过来,见我已进入墓中,扑腾着向我游来。
不过此时已经顾不得询问,我对胖子打了个跟上的收拾,转身钻进墓室,只见水底尽是白骨,不知是殉葬之人,还是不慎被鲶鱼拖进此处的倒霉鬼。
我和胖子在墓穴里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像样的陪葬品,更别说那本《疍民历事》了,不过想来也是正常,这虾塘下情况复杂,纵然那书材质特殊,可在水中泡了千年之久,能否保存完好,仍是未知。
倒是胖子这边,先找了通往主墓的甬道,可这甬道被一堵墙封住,在水下难以打开,他用力撞了几次都未有成效。
我见状快速游到胖子身旁,、正想帮忙,却看他对我摆摆手,撸起袖子,铆足了劲靠向封土层。
我见此心道,要不怎么说人傻力气大,胖子这一身横肉是真没白长,他这一撞,封土层顿时裂开一道半尺长的缝隙。
我刚要竖起大拇指夸夸他,就见到墓穴之外,那如白蚁般密密麻麻的龙虾竟然钻了进来,想来是龙虾见了血以后,凶性大发,想要吃人!
好在此地水流湍急,龙虾难以疾行,否则自己二人只得落得跟大鲶鱼一样的下场。
胖子一看就急了,娘的,自己长这一身横肉可不是为了帮张老板喂虾,当即发了狠,使出吃奶的尽头连连撞向封土层,我也顾不得在旁边看乐子,与胖子一同撞去。
二人接连撞了十几次,撞的我一阵眼黑,终于,封土层“扑哧”一下倒了下来,此时龙虾群已然追上,胡胖子的屁股,被好几只龙虾狠狠钳住,疼得他龇牙咧嘴,纵然如此,也不敢怠慢,万一被龙虾群缠住,外面那头只剩白骨的大鲶鱼,就是自己的下场。
我和胖子玩了命的,沿着甬道向前拼命游去,我见胖子脸色青紫,口鼻间有气泡不停窜出,知道这是散气的征兆,若是再找不到出水之处,胖子只怕会活活憋死在水下!
疍民入水,和旁人不同,在水中潜浮的时间足有十几分钟,远非常人可比,胖子,虽说也是游泳好手,可入水后遭遇太多险情,大量运动之下,氧气急速消耗,此时,也只剩半口气在肺中。
好在这宋朝墓穴,主墓所在之地势,往往比殉葬坑高上不少,我和胖子沿着甬道向前游了足有几十米,终于看见前方水波停滞,似有出路。
我急忙对胖子招了招手,先一步游了过去,二人浮出水面的瞬间,纷纷大口喘息起来,颇有劫后余生的味道。
胖子更是破口大骂:“娘的,这些小龙虾,等胖爷出去,非得,非得给你们红烧了不可。”
我抬头看了一圈,心道这古墓修得够高的,从规格上来看,八成是个哪个王爷的爱妃死了以后葬在此地,否则甬道绝不会这么长,不过现在二人所处的方位,应当早已脱离了虾塘的范围,此地偶有腥风吹过,短时间内,应当不用担心会缺氧。
胡胖子喘着粗气爬上岸,刚要起身,不料突然有个东西从天而降,正好落在胖子怀里。
“啊!”
听到胖子一声惨叫,我急忙跑了过去,竟见到胖子怀里,竟抱着一具白骨。
这白骨也不知在此地多少年月,那骷髅空洞的眼窝里,还散发着幽幽的白光。
胖子吓得脸色惨白,支棱一下将白骨扔在地上:“娘,娘的,这天上咋还掉死人呢。”
“不是天上,是这墓顶。”
胖子闻言一怔,随我一同看向墓地,只见这墓顶上,竟然齐刷刷的挂着几十具白骨,正随风飘荡。

话已至此,我也心知若想再找到这玉环的其他信息,恐怕只有找到那沉底在茫茫大海中的轮船才可。
至于一只眼口中的人鱼,又称鲛人,鱼人等,它们除了肚腹处,全身都是黑色鳞片。有两排戟张开的锋利牙齿,半人半鱼,上半身似女子。鲛人的油膏,不仅燃点很低,而且只要一滴便可以燃烧数月不灭。
自战国时期就有记载,传闻一统天下的秦始皇,其陵墓中的长明灯,便是用人鱼油所制,此后便引得后世无数帝王将相效仿。
当然,这些只是在史书和寻常人眼中的人鱼。
不过在疍民眼中,更愿意称呼他们为南武氏,或者,南武国。
南武国的国王,原本是闽越国的南武候,后因在战事中颇有功勋,被汉高祖刘邦爷,册封为南武王,令赐封地。
其封地,主要在如今的福建省沿海一代,而后,南武候于海上见到天宫楼阁,妄图求仙长生,发动国民铸船出海寻得仙踪。
只可惜,长生不老,终是黄粱一梦,许是南武候的举动触犯天威,整个南武国一夜之间被海水吞噬,而其中的国民,则化成了半人半鱼的模样,只得终生活于水中。
据我们家老爷子说,疍民祖上,便是南武国的一个分支,而我李家所学的看水之术,亦是传于南武国。
不过这些, 都不过是疍民口口相传的往事罢了,历经千年,其中真假便不得而知了。
一只眼听到我是福建人,颇有些惊讶,二人开口盘道,赫然发现祖上竟然都是同道,我祖上是疍民,胖子是摸金校尉,一只眼祖上,则是湘西赶尸人。
在如今这个时代,我们的出身,难以搬上台面来说,因此此时三人一盘道,更是多了几分亲切感。
我和胖子与一只眼一直喝到深夜,直到窗外月色淋漓,方才散场,临走时一只眼抓着我的手醉醺醺的说道:“我说,沉哥,以后再有什么好东西,记得找兄弟我,咱们买卖不成,仁义还在。”
回到住处,胖子倒是心宽,一回来就躺在床上,不多时便打起呼噜。
我躺在床上心中思绪万千,虽说此番未能在虾塘中找到《疍民历事》的下半本,但好在有了线索。
虽说自己还年轻,短期内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有这么个诅咒背在身上,着实不太舒服。
南海,是一定要去,就算找不到那半本《疍民历事》,能找到些线索也是好的,不过,下海采疍,与在陆地上截然不同,稍有不慎便会葬身鱼腹。
先前在虾塘里的险境,跟在海中相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在前去调查之前,必须要准备充分才行。
想到此处,我不免有些担忧,我和胖子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毕竟父辈是过命的交情,且经过宋代王妃墓那一遭,我和他也建立了些许的友谊。
可两人入海,却还是远远不够,更别说到深海中打捞沉船,凭二人之力,纯属痴心妄想,因此扩充我们的部队,成了当前的首要目标。
不过一时间,我能去哪找既有胆识魄力,又十分可靠的同伴呢。
如这般胡乱思索着,我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意识。
“不沉!快起来,甩幔子了!”
朦胧中我睁开眼睛,见胖子正脸色苍白的看着我,浑身湿透,从头到脚向下滴着水。
我有些奇怪,抬头一看,见自己竟躺在一船舱当中,此时舱内满是海水,船身剧烈摇晃的同时,只觉阵阵雷声入耳,准是遇到了暴风。
我一下扑在地上,呛了几大口水,胖子将我扶了起来:“别他妈愣神了,快走,弃船!”
在猛烈的狂风中,我所处的这条船,如同树叶一般被吹的原地打转,根本分不清方向,船底此时也已经被礁石撞出一个大洞,沉船是早晚的事儿。
我和胖子互相扶持着来到甲板,见到眼前这一幕,我只觉浑身一震,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只见方圆数百米的海面上,竟燃起了阵阵惨白色的火焰,海水与火焰交织,整个海面也随之沸腾起来。
空中惊雷闪烁,每一道闪电劈落,都在海中炸起一大片的火光,透过磷火的缝隙,我隐约见到, 在那海水之下,似乎有一个半人半鱼的存在,双手捧着数枚玉环沉入了不知名的黑暗当中。
“磷火升天......”
就在此时,我只觉身体摇晃的更加厉害,眼看是站不稳,一下倒在地上。
“醒醒,沉哥?”
我缓缓睁开眼,见胖子站在一旁,撇着嘴似乎是在忍住笑意,我揉了揉眼睛,脑子里想的,全是刚刚做的那场梦。
磷火升天,这个在《疍民历事》中频繁出现的名词,如同梦魇一般笼罩着我,如今出海在即,难不成......这是疍民的祖先在警告我,不要到海上?
“我说,你睡觉怎么还不老实,两只手胡乱划拉什么,莫不是见到什么大姑娘了,想把人家抢回家?”
胖子看我还是迷迷瞪瞪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调侃道。
我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起身怼道:“你才梦到大姑娘呢,我方才在梦里,都在为咱们的前途担忧,你以为都像你那样,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经过这么几天的相处,我也多少也知道了胖子的脾气,这家伙吃软不吃硬,尤其是那张嘴,向来是不肯吃一丁点亏。
此刻见我如此回答,也嘿嘿一笑,转身就往外走:“那你还是慢慢想吧,我可是去找大姑娘了。”
大姑娘?什么大姑娘?我一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胖子和我一样,也是孤身一人到盱眙县来的,哪有什么大姑娘同行。
“我说,你上哪?”
“刚刚有人来电话,找你的,说是要约咱们去吃个饭,我听是个女的,就答应了。”
胖子此话一出,我顿感不对,我和他在此地无名无位,怎会有人突然请我们俩吃饭呢,莫不是......前几日在那宋代古墓中的作为,被人看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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