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倪怜云齐冰彤的女频言情小说《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夜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来如此……陈大爷和清虚道长之间的猫腻,以前的我或许看不懂。但经历过这么多事,再结合手札里的信息,很容易就能得出答案。陈大爷想要王家全家死光,自己好趁机夺取家产。清虚道长则想要炼制传中的僵尸。两人一拍即合,然后就搞出了傻子娶村花这样的荒唐事。突然,咻的一道破空声传来。波叔闷哼一声后身体往火盆栽去,我连忙伸手拦了一把。我将波叔揽在怀里,就见一根竹箭深深扎进了他的后背。“你话太多了。”我寻着声音回头朝门口看去,就见陈大爷提着把弓缓缓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背着我的雷击木剑。我咬牙切齿的直呼他的大名:“陈!海!峰!”陈大爷笑了笑,从腰间的箭袋里抽出第二支箭。弯弓搭箭一气呵成。看着他那标准的射箭姿势,往昔的画面浮现在我的脑海。“小夜,瞧树上那只...
《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原来如此……
陈大爷和清虚道长之间的猫腻,以前的我或许看不懂。
但经历过这么多事,再结合手札里的信息,很容易就能得出答案。
陈大爷想要王家全家死光,自己好趁机夺取家产。
清虚道长则想要炼制传中的僵尸。
两人一拍即合,然后就搞出了傻子娶村花这样的荒唐事。
突然,咻的一道破空声传来。
波叔闷哼一声后身体往火盆栽去,我连忙伸手拦了一把。
我将波叔揽在怀里,就见一根竹箭深深扎进了他的后背。
“你话太多了。”
我寻着声音回头朝门口看去,就见陈大爷提着把弓缓缓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背着我的雷击木剑。
我咬牙切齿的直呼他的大名:
“陈!海!峰!”
陈大爷笑了笑,从腰间的箭袋里抽出第二支箭。
弯弓搭箭一气呵成。
看着他那标准的射箭姿势,往昔的画面浮现在我的脑海。
“小夜,瞧树上那只鸟,你信不信我一箭就能把它射下来?”
和当时不同的是,这一次,陈大爷的箭对准的是我。
而他的语气也从说笑变成了阴冷:
“小夜,我给你在黄泉路上找了个伴,也算对得起你爷爷了。”
一阵凉意从我的脚底直冲天灵盖,我本能一缩脑袋,把身体埋进波叔怀里。
一阵阴风吹过,箭矢的破空声紧随其后。
咻的一声过后,我就感觉波叔的身体震了一下。
弓箭的换箭速度并不快,想到这一点我一把推开波叔的尸体就打算逃跑。
然而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要不是啊火盆里的火光映射,我也看不清陈大爷此时的表情。
陈大爷两眼圆睁,嘴巴张得老大,哈喇子不断从他的嘴角流出。
忽然他从箭袋里抽出了一支箭,我本打算拔腿就跑,谁料他竟然将这支箭朝自己的腹部扎去。
噗的一声,箭矢扎进了他的腹部,但他的表情却丝毫未变。
我心里不由一惊,这陈大爷是疯了吗?
还没等我想明白,他再次抽出下一支箭,这一次他对准的是自己的胸口。
如此诡异的场景吓得我连连后退。
噗噗噗噗!
一箭接着一箭。
很快,陈大爷的上半身就扎满了箭矢,鲜血不停从伤口流出。
箭袋空了,我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然而陈大爷忽然闭上了嘴,嘴角朝两边拉扯,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下一秒,他忽然把弓往脖子上一套,弓弦勒住脖子。
他拉住弓臂,一双手臂诡异的往后翻折。
咔嚓!
寂静的夜里,陈大爷手臂的骨折声清晰可闻。
勒住他脖子的弓弦嵌进了皮肉,他的嘴越咧越大,笑容越来越诡异。
弓弦很锋利,很快他脖子上的勒痕处就渗出了鲜血。
“咯咯咯!”
陈大爷发出一连串渗人的笑声。
然后他的双手就动了起来,他拽着弓臂来回拉扯,就像是锯木头一样锯着自己的脖子。
片刻后,陈大爷的脖子就被切断了一半,脑袋往后翻,鲜血像喷泉一样不停从脖颈处往外冒。
仅仅支撑了不到两秒,他的身体就像是失去了支撑缓缓向后栽倒。
由于今晚还要应付百鬼夜行和红衣煞鬼,我根本不敢逃离院子,只好不停的往后退,此时也已经退到了房间里。
陈大爷如此恐怖诡异的死法也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鬼上身!
想到这一点,我当即掏出两片柚子叶闭眼贴在眉心处。
等到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场景已经完全变了。
空气中充斥着幽绿色的薄雾,像轻纱一般在空中飘荡。
院墙上聚满了黑漆漆的鬼影,仔细看去,可以发现这些鬼影都处在院墙之外,显然是被食盐阵挡在了外面。
见此情景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天空的颜色也变成了绿色,由远及近,越是靠近这处院子,绿色就越浓郁。
眼角的余光骤然瞥见一些异样,我连忙低头一看。
一颗披着红盖头的脑袋从陈大爷的尸体上冒了出来。
红盖头缓缓上升,穿着红嫁衣的新娘缓缓飘到了陈大爷的尸体上方。
鬼新娘......
红衣煞鬼......
一股凉意从我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鬼新娘身披猩红嫁衣,裙摆浸染暗褐色血渍,衣角无风自动,如血雾翻涌。
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只是眨眼的功夫,她就闪现到我的面前。
我的身体不听使唤的僵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红盖头越凑越近。
“相公......”
她的声音轻柔,但落到我的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
“相公......”
她的周身忽的飘起一层幽绿色磷火,一股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味刺激着我的大脑。
昏昏沉沉的感觉随之袭来,我狠狠咬了一口舌 尖,血腥味传来,我顿时精神一振。
一阵阴风吹过,鬼新娘的红盖头被掀飞。
我的呼吸顿时一滞。
眼前的这张脸惨白泛青、双目泣血、唇色乌紫。
鬼新娘嘴唇未动,但声音却传入了我的脑中:
“相公......好热......好热,为什么要烧我?”
我微微一愣,但旋即就想到了波叔拖走尸体后发生的事情。
陈大爷害怕再次发生尸变,第二天就将两具尸体给焚毁了。
而我也在最后关头拿到了自己的保命符。
新娘的发丝。
虽然我的脚动不了了,但好在双手还能活动。
我抡起狼牙棒就朝鬼新娘挥去。
狼牙棒穿过鬼新娘的身体,带起一连串电光火花,鬼新娘痛苦的尖叫一声:
“啊!”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便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意。
我低头一看,鬼新娘的手已经刺入我的胸膛,她的手臂和我胸口相连处已经结出了一层寒霜。
再看新娘的脸,已经变得愈发狰狞,似乎我刚才的那一棒槌彻底激怒了她。
下一秒,我就感觉脑袋一懵,一串薄雾从我的鼻孔中窜出,径直流入了她的嘴里。
我的阳气......
妈的,顾不了以后的事了,看来只有用那个办法了......
我一咬牙,丢掉狼牙棒,迅速摸出一个锦囊。
我回过头来,就见黄毛一脸茫然的反问:
“啥?没听说过,长得很丑吗?”
对此,我并不认同,新娘还是挺漂亮的。
“丑个卵子,人家可是福田村村花。”
“那他藏个锤子,说他两句就发火,怕不是真的扒灰。”
“呸呸呸,你这小子可积点嘴德吧,新娘就剩半口气了。”
“啊?”
和黄毛一样,我也很惊讶,虽然之前也听说新娘病了,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什么情况?”
黄毛问出了我的心里话,我一脸好奇的看着陈大爷,等待着他的解释。
冥婚我听爷爷说起过,可那是死人。
这人还没死不送医院反而办喜酒,这算什么个事?
陈大爷朝黄毛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些,随后压低了声音。
八卦之心牵引着我把耳朵凑了过去。
好在陈大爷就坐我旁边,倒也听了个真切:
“这新娘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在半年前突然就变傻了,人也不会说话了,饭是喂一半吐一半。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后,突然就一睡不醒了。医院是换了一家又一家,钱没少花,人就是醒不来,也不知道他们家发什么疯,女儿死到临头了,居然来找老王谈亲事。”
黄毛嘁了一声,一脸不屑:
“嘁,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不和冲喜差不多吗?”
陈大爷感叹一声:
“哎,也不知道老王为什么会同意这门亲事。”
黄毛小声嘀咕了一句:
“说不定就是看人家漂亮,想扒灰了。”
陈大爷一瞪眼,抬手赏了黄毛一个脑瓜崩:
“你这小子没完没了了是吧,赶紧吃完滚蛋,再哔哔我跟你爹说去。”
黄毛吃痛哎哟一声,也不敢回嘴,自顾自的埋头干起饭来。
八卦听完了,但我依然感觉意犹未尽。
所幸酒席也到了尾声,我向同桌的大爷大妈们打了声招呼就转身开溜。
但我并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在王老头家附近寻了土坡躺了下去。
我翘着个二郎腿,叼着根狗尾巴草,陷入了沉思。
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听爷爷说,古时候的喜宴大多放在晚上。
两人成亲后,新娘回到婚房里独自等待相公。
相公通常送走宾客就会回去洞房,也就是洞房花烛夜的由来。
可现在的婚宴都是放在中午,洞房花烛夜这个习俗似乎就这样没了。
就比如现在,王老头家的喜宴散了之后,下午洞房吗?
新娘昏迷不醒,新郎傻了吧唧,还怎么洞房?
难道真的像黄毛小哥说的那样,王老头在后面推一把?
想到这里,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搓起手来。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客人走了,我就摸回去听墙角。
百无聊赖之下,我摸出了口袋里的红包。
拆开一看,好家伙,居然有九十九块。
王老头家不就包了个鱼塘吗?这么赚钱的?
要知道搁我们这,回礼二十块都算是大款,这老王是不打算过日子了?
突然,空红包底部的一抹黄色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将红包调转朝手心倒了倒,顿时有一个拇指大的方形黄纸片掉了出来。
我用力捏了捏,感觉里面似乎包裹着个圆圆的东西。
拆开一瞧,里面居然躺着一枚铜钱。
南斗注生
南斗星君吗?
我曾经在爷爷的手札里看到过这个词语。
依稀记得这个词语讲的是南斗星君,但具体是什么意思我已经不记得了,毕竟当时也只是一时贪玩胡乱翻看着玩。
这是什么字?
我将铜钱调转了一下方向,这才看清,分明是一个倒写的——寿。
“寿”字的方向和“南斗注生”四个字的方向截然相反。
是印反了吗?
我将铜钱翻转,铜钱的另一面同样印着“南斗注生”和倒写的“寿”。
我把玩了一阵铜钱,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王老头要在红包里塞这玩意。
钱多得没地方花了?
找不到头绪,我索性将铜钱收进口袋,随后摊开包装用的黄纸。
看着上面那用朱砂书写,字体歪七扭八的图案,我的心里突然一紧。
因为在爷爷的手札里,也有这样类似的图案。
还有之前看到的,带在新娘耳朵上的铜铃。
一件可以说是巧合,可三件东西都和爷爷的手札里记录的一样,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爷爷从来都不准我看他的手札,我这人也是个倔脾气,你不准我看,那我偏要看。
结果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发现的,给我好一顿毒打,那也是爷爷唯一一次打我。
打完我之后,爷爷满脸愁容的叮嘱我:
“手札上面记载的都是些不详的东西,既然你已经看过了,那你以后如果发现这上面记载的东西,一定要跑得远远的。”
不详......
可学校里的老师教导我们要破除迷信,相信科学啊。
我的内心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作为一个新时代新少年,我才不信这些牛鬼蛇神。
既然如此,待会这墙角我还非听不可了。
这绝不是为了看扒灰,只是为了向爷爷证明他的封建迷信不可取。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我朝王老头的家的院子里望去。
宾客们已经走光了,只剩下几个零零散散的妇人在收拾桌椅碗筷。
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随后鬼鬼祟祟的摸向王老头家。
他家我之前也来过,四方院里,两个偏房一个正房。
院里没有遮挡,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看,唯有一个办法:
上房揭瓦。
农村的土坯房缝隙特别大,手脚能轻易的在上面借力。
趁着他们打扫收拾搞出的动静,我就像个猴子一样手脚并用迅速攀上围墙。
上墙后我也不管有没有人发现,胳膊一伸攀到屋脊,手上微微一用力,身体腾地就跃上了房顶。
我的第一选择是右侧的偏房,虽然读书少,但我也明白左大于右的道理。
王二傻是王老头的小儿子,一般来说应该是住在右厢房。
果不其然,当我掀开一块瓦片后,一间被红色装饰过的房间出现在我的眼前。
红蜡烛,红酒杯,红桌布。
眼前的一切逐渐被黑暗吞没。
黑暗中最后一丝光亮下,一张陌生女孩的脸穿过层层发丝,向我贴了过来。
她的皮肤呈青灰色,一头乌黑长发飘散着。
眼眶被泡得外翻,露出只有眼白的双瞳。
要死了吗......
我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木床上。
头顶一盏昏黄的灯布满了蛛网。
“咳咳!”
我强撑着爬起身,胸口顿时一阵气闷,接着连连咳嗽。
或许是闹出的动静有些大了,一名中年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先躺会,还发着高烧呢。”
“你是?”
中年人点燃了烟枪上的烟丝,坐到床边,吧唧一口后吐出了烟圈,
“我姓莫,你叫我莫叔就行。”
“莫叔,是你把我救回来的?”
“嗯。”
我正准备继续询问,唐明远冲了进来。
他的眼底满是血丝,一进来就大声吼道:
“我女儿呢?晴晴呢?你把她藏哪去了?”
莫叔抬手按住唐明远的肩膀,然后笑着问我:
“你昏迷那会,明远就一直吵着要你交出晴晴,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答他,转而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的背包呢?”
“喏,搁那呢!”
莫叔握着烟枪的手往身后戳了戳,我伸长了脖子看去,果然看到了墙角的背包。
“莫叔,麻烦你帮我把背包拿过来,我可以让唐明远见唐小晴一面。”
莫叔放下烟枪,叹息一声:
“果然如此。”
随即摇着头背过手,转身走向我的背包
他拿起背包后掂了掂,接着开口:
“别怪莫叔,明远一直跟我说是你抓走了晴晴,我就看了下你的背包,你是过阴的吧?”
过阴是某些地方对于从事阴阳行当之人的一种称呼。
见他懂行,我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
“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让唐小晴了结执念,好早日投胎。”
此话一出,莫叔没有什么反应,显然他从我的行头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
可唐明远却疯了,也不知道他这干瘦的身子哪来的劲,竟突然撞开了人高马大的莫叔。
他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眼里仿佛喷着火焰,他脸颊抽 动着吼道:
“不可能!晴晴还没死!晴晴会回来的!你骗我!我杀了你!”
反应过来的莫叔一把扯开唐明远,狠狠给了他一个大 逼逗,骂道:
“骗了自己这么久,你也该醒醒了!人家好心好意送女儿回来看你,你看你现在像什么?”
唐明远那野兽般的喘息声渐渐停歇。
看着他这幅疯癫模样,再结合村里人对他的评价。
我现在只想尽快了结此事,省得再和这种人纠缠。
平复了一下呼吸后,我对莫叔说道:
“莫叔,麻烦你从唐明远身上取一点血给我,要指尖血。”
手札里没有对于同心结拘魂的介绍,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把被拘的鬼魂放出来。
但只要魂魄还在,就有招魂的可能。
传统的招魂方式有很多种,而我接下来要使用的,就是最适合目前情况的唤魂咒。
我蘸上唐明远的指尖血,涂抹到同心结疤痕上,轻声念道:
“魂兮归来,反故居些,回骸起死,无量度人!”
感觉到掌心微微发烫,我拿起一道通阴符,对着掌心就拍了下去,
“唐小晴,唐小晴,唐小晴,此时不归更待何时?急急如律令!”
“令”字刚落,密闭的房间里陡然掀起一阵阴风。
由于我提前开了天眼,此时就看到唐小晴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说不定是真的,你看田小姐不是没否认吗?”
“怪不得这些医生都没查出问题,原来是被下了降头。”
听到这里,我撇了撇嘴,
现在的医疗设备这么先进,是可以查到异常的。
但当他们发现自己解决不了的时候,就本着能薅多少薅多少的原则,尽量拖延。
小女医显然不了解这些,她结结巴巴的追问:
“那......那这降头该怎么医?”
“降头我不熟悉,只不过下降头是根据下蛊演变过来的,而且我看林虎脸上的情况,很像金蚕蛊......”
就在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小子,不懂就别瞎掺和。”
我回身看去,只见一名身着白色唐装的老人在几名医生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轻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摇着头拍着医生的肩膀感叹:
“现在的年轻人啊,看了些乱七八糟的书就以为自己学到了真本事,到处自以为是的炫耀,实际上懂个屁!”
医生舔着脸奉承了两句,然后对我们介绍道:
“这位是白老先生,在对付这些疑难杂症方面,他可是泰山北斗,我这次请先生来就是解决他们这些特殊病症的。”
他话音刚落,家属们大多露出了喜色,只有少数还面带怀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顿了一下后,他继续说道:
“只是嘛,这费用会多上一些。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跟先生谈过了,考虑到咱们医院救死扶伤的招牌。
先生同意每人只收十万车马费,要知道先生以往出手可是二十万起步,先生此番着实大义。”
一听到十万车费,本来还面露喜色的人一个个都面露难色起来。
十万,还真是金字招牌。
我暗暗冷笑,随即不再理会,伸手去掀林虎的衣服。
“住手!”
医生跑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大声喝道,
“你要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吗?现在这里由白先生负责,你滚一边去。”
我皱着眉,
“花不起这个钱,我们自己治还不行吗?又不是不给你们床位费。”
见他还是不撒手,我的另一只手手腕一翻,便掏出了一枚银针。
用银针抵住这名医生的动脉后,我冷声说道:
“撒手,我学艺不精,手抖了可别怪我。”
医生像是触电了一般松手,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病人要是有个好歹,你负得起责吗?保安呢?保安!”
白先生拦住了这名医生,然后对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反应之术,可钩几言?”
他说这话时,右手掐剑诀附于左手掌心,掌心向天。
虽然我没听懂这段切口,但我看懂了手势。
手札世俗杂篇有记载,江湖中有八个特殊行当。
其中包括盗门、蛊门、机关门、千门、兰花门、神调门、红手绢和索命门。
这八个行当合称外八门,而白先生摆出来的正是千门的问路指。
他就是个老骗子。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说的暗语出自《鬼谷子·反应篇》“欲闻其声反默”。
通俗来讲,就是在问我:
“他们是不是中了你设的局?”
本来按他们的江湖规矩,八门中人一致对外和气生财。
然而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被我这个不是外八门的人认出了手势。
他想摸 我的底,却不曾想自己先漏了底。
我沉默以对,白先生收回剑指,啐了一口:
“嘁!原来是个啥也不懂的菜鸟。”
说罢,竟拿出了POS机摆到家属的面前,他捏着山羊胡子微微一笑,
“你胡说!不准挖!”
田斌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可惜被田玲玲再次一脚踹飞。
田玲玲和田有为此时也觉察出不对劲,二人纷纷凑了过来。
我冷笑一声重新开始刨土,不一会儿的功夫坑里的物件就显露出了轮廓。
这是一个青瓷坛。
我没有贸然去揭开盖子,而是先让田玲玲找来一个锅盖。
我一手拿着锅盖作盾牌,一手握住雷击木剑退到一边,然后对田玲玲说道:
“打开。”
“啊?我怕......还是你来吧。”
“没事,我掩护你。”
我说着,提了提雷击木剑摆出了进攻的姿态。
“还是我来吧。“
田有为说完直接弯下腰一把把将青瓷坛盖子给掀开,坛子里黑乎乎的,扑面而来的恶臭熏得我差点吐了。
田玲玲更是不堪,她掩着嘴直接跑回了别墅。
田有为皱眉朝田斌问道:
“这是什么?”
田斌捂着口鼻连连摇头,看向田有为的眼神满是惊恐。
我折了两根树枝伸到坛子里搅拌了一阵,然后挑了起来。
毛茸茸黑漆漆的一坨,隐约可以看到耳朵牙齿。
“黑猫......”
黑猫不祥,这种坊间传说田有为自然是知道的。
他一听我说这玩意是黑猫的尸体,立马冲到田斌的跟前揪住对方的衣领就是几巴掌。
“臭小子,你埋这玩意想干什么?”
田斌被打得晕头转向,眼泪都流了出来,看上去似乎很害怕自己的爷爷。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是紧咬牙关不肯开口。
我见他一副打死不认的模样,索性将坛子抱了出来,然后把坛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倒到草地上。
我强忍着不适拿着树枝在一片残渣里翻找,很快就找到了一块黑色木牌。
用水冲洗完木牌后,我念出了上面的文字:
“戊戌、庚申、辛酉、乙未、田府义詹。”
前面的我看得懂,就是人的生辰八字,最后的天府义詹指的又是谁呢?
“咳咳......”
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田斌脸色已经变成了酱紫色,田有为额头青筋暴起,正死死掐住对方的脖子。
见此情景我好奇的问道:
“老爷子,这田府义詹......”
“义詹是我的字。”
果然......
这田斌可真该死啊,居然想谋害自己的爷爷,可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而且中邪的不是秋葵吗?
眼见田斌已经开始翻白眼了,我连忙走到田有为的身边小声道:
“老爷子,这背后可能还有隐情,你先吓吓他,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田有为扫了我一眼,他的目光十分犀利,满含杀气,是我从小到大见过的压迫感最大的人。
他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拎着田斌就像是拎小狗一样拖进了别墅,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年迈的老头。
看样子是打算行家法了,我不好意思跟上去看戏,只好回去收拾青瓷坛。
没办法,这玩意实在太臭了。
不多时,别墅里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惨叫声一刻不停,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后,声音渐渐变得虚弱,最后逐渐消失。
片刻后,田有为拖着田斌重新回到了院子。
他是脸不红气不喘,反观田斌脸色惨白,衣服被汗水湿透,十根手指不停打着摆子。
空气中隐隐飘荡着尿骚味,我朝他裤裆看去,这小子果然是失 禁了。
老爷子可真狠,对自己的亲孙子都下死手。
我将老爷子拉到一边小声问他:
“交代了吗?”
“没有,这小子从小嘴硬,他知道我不敢真弄死他,还跟我负隅顽抗呢。”
“没关系,交给我。”
我说完后找来了符纸符笔,一通挥毫后就来到田斌的身边。
接着一手握符一手掐诀:
“灵火焚虚妄,真言破迷瘴。天突通肺腑,廉泉开舌簧。三魂归元宫,七魄吐真章!”
手中的符箓腾地一下自燃,我伸手掐住田斌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然后直接把还在燃烧的符箓塞进他的嘴里。
田斌猛地瞪大了双眼,想要把符箓吐出来,我赶忙一把按住他的嘴巴。
几秒后,他的双眼渐渐迷离,我见时机差不多了就开口问道:
“青瓷坛是不是你埋的?”
“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要让我姐倒霉,我想让他们把她嫁出去。”
我心中一动,连忙追问:
“你是想害你姐?”
“是的。”
“那为什么坛子里有写着你爷爷生辰八字的牌子?”
“不知道。”
“你之前没见过那个牌子?”
“没见过。”
“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一个太国人。”
“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你怎么认识他的?”
“酒吧认识的。”
线索到此中断,接下来他再也说不出其它有用的信息了。
田有为按住了我的肩膀,他好奇的问道:
“刚才你做了什么?”
我起身朝他解释:
“真言咒,可以进一步扰乱精神衰弱之人的思维,效果类似于催眠吧。”
田有为笑着赞叹:
“你这可比催眠厉害多了,年轻人不简单啊。”
他的脸色好转了一些,似乎是因为得知孙子并非在谋害自己。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我能处理的了,背后之人的信息太模糊了,只知道是个太国人,其余的信息一概不知。
然而田有为的能量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他当着我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用命令似的口吻说道:
“有一个国际罪犯现在就在本市,目前只知道他是一个太国人,把他找出来。”
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似乎一点在乎此事的难度。
我好奇的问道:
“老爷子,这......不好找吧。”
田有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见他不回话,我也不好多问。
田玲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别墅台阶上,看她那副恨恨的表情,似乎听完审讯田斌的过程。
我走上前安慰道:
“别生气了,这玩意压根不是人,你......”
忽然,别墅里传来了一阵歌声。
歌声婉转清冷,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听上去不像国语。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田玲玲在一旁解释道:
“这是太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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