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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心尖蔻儿裴永安全局

柒妹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一去,蔻儿发现庄子上的那些所谓的老弱残兵根本都是大师级别的存在好吧,就这么被放在庄子上无所事事当真真暴殄天物啊。有会雕刻的,木雕玉雕都有能人在,裴澈雕给她的那串豆蔻花用了差不多十来天的时间,有几个老人三两天就能雕好,成品嘛,蔻儿觉得比裴澈还能好一丢丢。有会做胭脂水粉的,有个阿婆见蔻儿花容月貌,完全不用化妆,就将自己做的唇脂送给她,让她擦着玩。蔻儿却看上阿婆做的脂粉,一打听阿婆家原先在北边就是开胭脂店的,自产自销,用过的都说好。可惜打仗了,家都没了,店就更不要说了。还有会刺绣的,一手双面绣绝活无人能敌,可惜老了,手有些抖绣不好,就只能窝在庄子上吃口闲饭。还有像这样的各色能人,蔻儿将他们集结起来,一一安排工作。会雕刻的,玉雕组就拿原石...

主角:蔻儿裴永安   更新:2025-03-25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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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蔻儿裴永安的其他类型小说《蔻心尖蔻儿裴永安全局》,由网络作家“柒妹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去,蔻儿发现庄子上的那些所谓的老弱残兵根本都是大师级别的存在好吧,就这么被放在庄子上无所事事当真真暴殄天物啊。有会雕刻的,木雕玉雕都有能人在,裴澈雕给她的那串豆蔻花用了差不多十来天的时间,有几个老人三两天就能雕好,成品嘛,蔻儿觉得比裴澈还能好一丢丢。有会做胭脂水粉的,有个阿婆见蔻儿花容月貌,完全不用化妆,就将自己做的唇脂送给她,让她擦着玩。蔻儿却看上阿婆做的脂粉,一打听阿婆家原先在北边就是开胭脂店的,自产自销,用过的都说好。可惜打仗了,家都没了,店就更不要说了。还有会刺绣的,一手双面绣绝活无人能敌,可惜老了,手有些抖绣不好,就只能窝在庄子上吃口闲饭。还有像这样的各色能人,蔻儿将他们集结起来,一一安排工作。会雕刻的,玉雕组就拿原石...

《蔻心尖蔻儿裴永安全局》精彩片段


这一去,蔻儿发现庄子上的那些所谓的老弱残兵根本都是大师级别的存在好吧,就这么被放在庄子上无所事事当真真暴殄天物啊。

有会雕刻的,木雕玉雕都有能人在,裴澈雕给她的那串豆蔻花用了差不多十来天的时间,有几个老人三两天就能雕好,成品嘛,蔻儿觉得比裴澈还能好一丢丢。

有会做胭脂水粉的,有个阿婆见蔻儿花容月貌,完全不用化妆,就将自己做的唇脂送给她,让她擦着玩。

蔻儿却看上阿婆做的脂粉,一打听阿婆家原先在北边就是开胭脂店的,自产自销,用过的都说好。可惜打仗了,家都没了,店就更不要说了。

还有会刺绣的,一手双面绣绝活无人能敌,可惜老了,手有些抖绣不好,就只能窝在庄子上吃口闲饭。

还有像这样的各色能人,蔻儿将他们集结起来,一一安排工作。

会雕刻的,玉雕组就拿原石给他们按照她给的卡通形象雕,木雕组就将那些平平无奇的檀木、金丝楠木、黄花梨木盒子上雕上各色花鸟鱼虫的图案,至于双面绣这么厉害的绝技怎么能失传呢?让林菀叫她家最勤勉可靠的绣娘来学。

就连小芳竹都贡献了不少物件呢。

喏,那进门处倒着悬挂即可装饰也售卖的扇子都是芳竹做的,准确地说是玩出来的。

蔻儿的营销策略是像书签扇子这些小物件可以单买,但价格很贵,一把扇子五十两,一张书签十二两,单买就不划算。但若是一次性买上三百两就送一张书签,买上五百两就送一把扇子。

不用怀疑,只要赠品做得精美,就是会有人为了赠品而消费。

但赠品之所以是赠品,肯定不能是花费大量时间精力做出来的,这样就不符合经济规律了。

那么怎么样才能有既省时又精美的赠品呢?

那日蔻儿让裴澈画几幅画挂在万宝楼里做装饰用,看到他有一堆没用的颜料,突然灵光一现,这些颜料放着他也不用就是浪费了,何不利用起来变废为宝呢?

于是乎,蔻儿将后院的大水缸里放满了水,又往里面放了几种颜料,用小棍轻轻搅动后,将一柄空白的团扇倒着放进了水里轻轻转动后拿出来。

一柄独一无二的漆扇就做好了。

芳竹在一旁看着无比惊奇,蔻儿就将技巧与她细细说了,之后就让她自己玩,做完一百只扇子后,又做书签,等全都做好了就搬到万宝楼挂起来。

这可大大减轻了裴澈的工作量,本来蔻儿买回那些扇面是让他画的,做成漆扇又便捷又独特,关键是省时省事,何乐而不为呢?

那裴澈也不能闲着啊,不是书画双绝吗?

那就写吧,画吧。

他早年成名,但流传在世面上的墨宝并不多,蔻儿的意思是写几幅字画几幅画,挂在三楼最高规格消费的贵宾室墙上,卖得出去就卖,卖不出去也能提升万宝楼的逼格不是吗?

问了裴澈愿不愿意落自己的真名,裴澈还没说话,蔻儿就点头说知道了,他是低调的人,怎么可能愿意抛头露面售卖自己的作品呢?

那就取个艺名,啊不,是笔名吧。

“嗯~九爷爱竹,又生活在竹林之中,就叫‘林中逸士’如何?”

林中逸士,林中即是幽篁居,逸士就是安逸闲散的士大夫吗?


送走了陈太医,蔻儿一进幽篁居里就被裴澈喊进了屋。

“陈太医给你诊脉了?”裴澈翻着这几日蔻儿抄的书,头也没抬,却让蔻儿如临大敌。

自己有脑疾这事她没有跟别人说起过,因此府里没人知道,不知道这算不算隐瞒不报?

但她只是忘了些事,既不是传染病也不没有影响她工作的能力,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九爷恕罪,奴婢不是故意隐瞒的,我的脑子受过伤,忘了我被人卖进秦府前的事了,只是偶尔被触动了才会头痛,只要我不去想就不会痛,完全不影响我平日里干活......”

“你受过伤?”

蔻儿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裴澈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眼前有些惶恐的人儿心里很是生气。

“怎么回事,伤在脑子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从未提过!”

“九爷,我不是故意的,被卖进秦府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只不过偶尔会头疼,我也,奴婢也只是猜测这头疾或许跟我忘记的那些事有关。”

面对冷硬的裴澈,蔻儿有些语无伦次,一会儿奴婢一会儿我的,说完她才发现自己又犯了这个低级错误,等着被罚。

但裴澈只是看着她,眼神中还不乏关心的意味,蔻儿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很快裴澈就问起她的情况来。

“偶尔是什么频率?疼之前可有先兆?”

“呃......说不上来,自我到了幽篁居这一个多月也就疼过两次,就是听见了似曾相识的话忍不住去想的时候就会疼。”

看着裴澈眼中的关怀似乎越来越重,蔻儿谨慎地补充了一句,“不去想就不疼了,所以我才想请陈太医介绍一位名医,等以后攒够了钱看去看大夫。”

“你攒钱是为了看病?”

“嗯嗯。”

蔻儿忙点头,看病赎身都要钱。但眼下看病能说,赎身不能说,谁会想要一个随时准备离开的员工啊,更何况她才刚刚转正呢。

“何须费那功夫,难道我还能让自己的丫鬟连病都看不起?”

直接将手中的书扔到了桌上,裴澈的语气说不上来的感觉,好似有点生气又有点傲娇,让蔻儿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老板这话的意思要给她给报销所有的医药费?

那敢情好啊!

“陈太医怎么说?”两人在前院把脉裴澈看到了,可说了什么却没有听到,这也是蔻儿一回来就被他叫进来的原因。

“陈太医给奴婢把了脉,说奴婢的身体很健康,看不出有脑疾,不过他给我推荐了他师弟白术神医,说等他回来给我诊治。”

白神医隔几年就回京一趟,主要目的就是捞钱,为了下一次旅行做准备,想来诊费不低。

蔻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裴澈的神色,见他神色凝重心说完了,这是要反悔,不给上医保了?

“白术还不知道何时才会回京,你当真只是偶尔疼一疼,每次疼多久?”

诶?不是嫌贵啊?

蔻儿心里狂喜,点头称是,“九爷放心,当真只是偶尔疼,而且每一次疼只要我不去想就不疼了,所以我也不敢去想那些我忘记了的事。”

“嗯,那就不要想了,好好做好眼前的事。”

刚刚查到的,那个卖了蔻儿的人贩子的确是失足跌进河里淹死的,但那天那附近有番邦人出现,这也许是个巧合,但也许就是真相。

可惜不知道白术的行踪,他真不想豆蔻饱受头疾之苦。


两人俱是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不约而同地想不是吧,还有什么幺蛾子?

“三哥、三嫂,永安去岁去了一趟炎州,打着我的名义跟人家傅小姐花前月下泛舟湖上,自然是没有时间誊抄大周新律的,这点我想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眼下人家傅家以为是我裴澈要跟他家结亲,你们说,这亲我这个‘裴澈’是该结还不是不该结啊?”

“什么?”

“儿啊,你!”

裴治和王氏闻言都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裴永安,这么荒唐的事是什么人才做得出来啊?

是他们的儿子。

“我......”这下裴永安是真的百口莫辩了,事情是他做的,他就是贪玩,不过想打着小叔的名号去玩一玩大家闺秀而已。

他还猜想等他走后傅兰芳肯定会得相思病,但就算人病死了,嘴里念叨的也是裴澈的名字,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没想到的是傅家这么快就调回京了,还跟小叔相看,这发展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啊。

“啪!”又是一声脆响。

这次是王氏扇的,很好,裴永安左右脸都肿了。

王氏根本不敢看向老夫人所在的方向,这门亲事是她给裴澈找的,当时她还觉得纳闷,怎么这傅夫人一回京就主动找上了她,话里话外都是对裴澈的推崇和喜爱,摆明了就是想将女儿嫁过来的意思。

好嘛,原来是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去给人撩回来的,这还了得?

“娘?”被打懵的裴永安不明所以地看向王氏,王氏立刻甩开他的手,当务之急是要撇清自己和这件事的关系,不然老夫人还不得剥了她的皮。

“你这个孽障,平日里你跟你房里那些丫鬟胡闹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做这等,这等腌臜事,我,我真是气死了,你气死我得了。”

说完立刻转向裴澈,“小叔,这事等那信追回来,你想怎么罚这个混账东西就怎么罚,你要相信三嫂我不是故意的,是傅家先找上我透露出结亲之意,我这才禀明了母亲,让你们相看的。”

言下之意,她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况且还是请示过老夫人的,老夫人都没有明察秋毫,这就怪不到她头上了。

“母亲,请您相信儿媳绝不知情啊。”

隔着几步之遥对上老夫人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王氏心里还是有点底气的,因为这事她确实不知情,但教出这样的儿子来她这个母亲也难辞其咎。

院子里的下人除了墨竹蔻儿和老夫人身边的如意,早都撤出了院子,但也有七八个人的,王氏喊完了愣是没有一丝声音,仿佛连风都静止了。

这可真尴尬啊,蔻儿心说。

但这个时候能留在现场吃瓜已经是她的运气了,可不敢乱动发出一点声响,相信墨竹、如意也是这么想的吧。

偷偷看了他俩一眼,果然是久在主子身边伺候的,两人都如老僧入定般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来任何心理活动。

蔻儿暗自决定一定要多向这两位前辈学习,今日之后她在九爷身边的时候多了,说不定还有比这更劲爆的场面在等着她呢,怎么能一脸八卦两眼放光呢,太不稳重了。

“咳~”或许是察觉到了现场的气氛太过尴尬,裴治先憋不住了。

谁叫他是裴永安的父亲呢,子不教父之过,但愿裴澈只打这个逆子一顿就好,别追究他这个父亲的责任了吧。


转眼又到了十五,裴澈要去佛堂和母亲一起抄经诵佛为长兄和两个侄儿超度,房妈妈让蔻儿和墨竹一起跟着去。

这是让她在老夫人面前多晃悠,好让老夫人想起她的身契还在品兰居。

蔻儿知道,只要裴澈没找老夫人要她的身契就不算是真的将她要去了,这差不多一个月了,试用期该过了吧。

她觉得自己表现得还是挺好的,想来今天抄完经裴澈应该会跟老夫提这件事。

他们母子抄经的时候是不需外人打扰的,墨竹将裴澈推进佛堂后就退了出来,而蔻儿则根本没有进佛堂,一直都站在外面候着。

等墨竹出来了,蔻儿问一般这种时候他都干嘛,不可能一直站在这里吧。

墨竹嗯了一声,还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不然呢?

蔻儿一时无语,这得站到什么时候啊?

但也没有办法,主子在里面为已故的大将军一家超度,做下人的难道还能在外面坐着闲聊吗?

就在蔻儿准备老老实实跟个门神一样站着时,少言寡语的墨竹突然开了口,“你可以去大厨房转转。”

蔻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墨竹,平时两人没什么交流,但蔻儿送的袜子墨竹是收下了的,想来他应该是感念她的礼物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告诉她不必一直坚守在这里。

若没有墨竹在这里,那蔻儿肯定必须一直守在这里,但这不是有他在嘛。

况且两个人都傻站在这里多尴尬啊。

这么一想,蔻儿了然了,应了声好,“我去给老夫人和九爷端些茶点来。”

蔻儿转身之际,没有发觉墨竹脸色沉了下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目光沉沉。

从小佛堂去大厨房要经过一片荷塘,这国公府里最亮丽的风景就是这片占地极广的荷塘了。特别是到了六月,满池子如伞盖的荷叶和点缀其中粉的红的荷花,真是应了那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现如今不过四月,自然是没有这样的景致的,但蔻儿还是忍不住想起去年第一次见到这荷塘时的震撼。

那日她和同屋的丫鬟一起去给老夫人取餐食,路过荷塘时正巧吹来一阵凉风,连成片的荷叶随风摆动,就好像掀起了一阵绿浪般让人忍不住驻足。

“以前大夫人在的时候,时常划船去采莲子给老夫人做莲子糕莲子羹,可惜大夫人追随大将军去了后,老夫人就下令不许府里的人在荷塘里划船了。”

那丫鬟是家生子,对国公府里的情况十分熟悉。而蔻儿进府时大夫人已经殉情两年了,她只偶尔听闻过大夫人如何能干将府里上下管得井井有条,既恩威并施又体恤下人,是难得的好主子。

府里的下人都悄悄议论大夫人比三夫人可强了太多,但三夫人即便听到这样的话也不在意,毕竟大夫人再出类拔萃也已经作古,活人跟死人较什么劲啊。

为此蔻儿还挺高看王氏的,别的不说就这股通透劲,就算她把国公府管理得再糟糕也累不着她自己,而且她这一生也算享尽荣华富贵了,何必斤斤计较呢。

只是想到这里,蔻儿心说这满荷塘的莲子不采来食用倒是真可惜了。

可没想到接下来蔻儿就没有心情替这些莲子们可惜了,因为在荷塘要拐向大厨房的通道上,三爷裴治带着两个小厮站在那里。

想往后撤,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也有两个小厮堵着,还不怀好意地朝她笑。

“三爷安好,奴婢正要去大厨房给老夫人和九爷端点心。”蔻儿心说这个裴三不会这么无耻吧,他可是堂堂的国公府三爷,难道还要做出抢自己兄弟院里丫鬟的事来。

“豆蔻,爷本想给你体面,直接将你抬了姨娘的,但你怎么就这么不识趣呢?还敢趁我不在府里攀上老九?”

裴治恶狠狠地上前一把掐住蔻儿的下颌,他想这个丫鬟不是一天两天了,王氏那边不用管,只要他开口老夫人不会不同意,他不过是去庄子上收租而已,回来就被告知自己盯着的小猫儿钻进了幽篁居里寻求庇护。

哼,要说过去有大哥看着他出不了头,现在大哥不在了,裴九又是个残废,他倒要看看今天他要撕了这丫头,府里谁敢说个不字。

“把她给我捆了,直接丢到我床上去。”裴治一招手,四个小厮立刻一哄而上。

蔻儿放弃了抵抗,因为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挣脱,而挣扎的过程中还会被这些比流氓更可恶的恶仆给又摸又掐的,想想就作呕,还不如假意顺从呢。

~~

午膳时间到了,老夫人身边的如意带着两个小丫鬟端着餐食朝着小佛堂来了。

墨竹敲门,“爷,午膳送来了。”

片刻后,里面传来裴澈的声音:“端进来吧。”

如意冲墨竹点头致意后推开门,带着两个小丫鬟将两份饭菜送到两位主子面前,可当裴澈那份被小丫鬟端到面前时他却突然开口。

“我的丫鬟不是去大厨房吩咐了我今日的膳食吗?这是什么?”小丫鬟听过九爷的凶名,突然听到他如冰凌般的声音吓得一缩,险些将手中的碗碟打翻。

如意连忙伸手接过,将那碟芦笋放稳,“九爷此话何意,奴婢今日一直守在大厨房,并未见豆蔻前来传九爷的话呀?”

“豆蔻自被母亲送来我幽篁居,办差从未出过差错,忠心护主又勤快老实,我还说今日就向母亲将她的身契讨来,既如此散漫还是罢了吧。”

说完这话后,裴澈不慌不忙地拿起筷子,只是在看到芦笋时眉头一皱让一旁不敢出声的小丫鬟上前收走。

“前日陈太医吩咐儿子不宜食用芦笋等寒凉之物,母亲见谅。”

老夫人闻言挥挥手让人把芦笋都撤了,又看了眼心无旁骛开始用膳的裴澈后终是叹了口气,招手让如意近前说话。

如意附耳在老夫人跟前听清了她的交待后十分吃惊,她连忙点头带着两个丫鬟匆匆离开。

一下午,母子俩在佛堂里继续抄经,谁都没有说话。

晚膳是裴澈到品兰居和老夫人一起用的,之后他拿着蔻儿的身契回了幽篁居。

一进院子,房妈妈就着急忙慌地跑来,在裴澈耳边耳语了几句。

这倒是让裴澈有些吃惊,他没想到那丫头还真有些本事。

“去她房里看看。”

“是。”墨竹没有听到房妈妈的话,但今天是他让豆蔻去的大厨房,去大厨房就必定经过荷塘,经过荷塘就一定会遇上裴三,遇上裴三就......

偏偏这么巧,今日他脚上穿的袜子正是豆蔻做的,幽篁居人人有份,她送的时候说,以后大家都是伺候九爷的同仁,请他多多关照。

墨竹心里觉得对不起豆蔻,但九爷的吩咐他必定听从,大不了她要打要骂随她好了。

整个幽篁居里,处处都为了裴澈的轮椅通行方便做了改善,没有门槛没有阶梯,但丫鬟的倒座房他这个主子是不会涉入的,因此这里是有门槛的。

裴澈的轮椅进不去,就停在门口,墨竹敲了敲虚掩的门后顺势推开,坐在窗边的蔻儿应声回头,但她见着裴澈并未起身,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墨竹见她对主子如此怠慢,本想出声质问,但见她左手包着白布脸色苍白,也知她今日受了不少的罪,恰好这时裴澈发话让他先出去,正好。

待墨竹离开后,裴澈才隔着一道门的距离仔细观察蔻儿,见她除了左手受伤外,只有额前碎发有些散乱,其余都还算整齐,衣衫都还是早上出门时穿的那身青绿比甲,心下也略微松了口气。

毕竟是一个姑娘家的清白,搞不好还会出人命,怎么说这件事他都对她有所亏欠。

“你......”

“原来九爷之所以愿意收留我,都是为了今天。”

蔻儿的语气还算平静,没有生气也没有失落,显然她不仅想明白了还接受了。

让她接管库房的信任,同桌吃饭的纵容,不过都是为了今日的试探而已。

裴澈神情微顿,知道这丫头聪慧,却不想她不仅能从裴三那儿全身而退,甚至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厘清一切,这让此时此刻的他有些尴尬。

“咳~”不太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裴澈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被自己设计的丫头了。

“豆蔻,今日之事没有事先告知于你,是我设想不周。”

不止没有事先告知我,还没有派人救我,要不是我随身带着针线,今日必定凶多吉少,这笔账先记下了。

蔻儿起身来到裴澈跟前,这一次她没有跪下,只是蹲在地上,抬头仰视裴澈。

“九爷没有告诉奴婢是怕奴婢露怯,奴婢不怪九爷,就是不知道奴婢这样将三爷刺伤后跑回幽篁居里会不会给九爷惹麻烦?”

今日她被裴治带回了他的院子里,就在他欲对他行不轨之事时,蔻儿从腰带上摸出了一直别在那里的绣花针刺伤了裴治的脸。

趁他嗷嗷大叫之时拿起桌上的剪子就划破了自己的左手掌心,然后将血肉模糊的掌心摊在裴治眼前,立刻就放倒了晕血的老色批。

裴治晕血这事府里没几个人知道,因为要防着这老狗,蔻儿少不了要打听他的事,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她发现了这个秘密,这才有了今日的脱险。

当然也要感谢那几个办事不牢靠的小厮,裴治让他们将她捆了,可他们只是将她的手脚用布条简单绑了绑,甚至还是把手绑在前面的。应该是为了方便裴治解开吧,不过最后没有方便到那个老东西,倒是方便了蔻儿袭击他。

“你是如何知道裴治晕血的?”房妈妈已经问过了蔻儿是怎么脱险的,裴澈自然也就明白了她是如何逃出虎口的。

用绣花针刺脸不会有什么伤痕,又是割的自己掌心,裴三最后醒来想治豆蔻的罪都找不到理由,难道他还能大张旗鼓地宣扬是这个丫头不愿意被他强暴然后划伤自己逃跑的吗?

“之前在老夫人跟前当差,三爷时常过来请安,有时候会留下来用膳。奴婢观察到但凡三爷要在品兰居用膳,老夫人就会让人上绿茶,可她惯常都是喝红茶的。而且,”蔻儿盯着裴澈继续说道,“我发现三爷会尽量回避那些颜色较为暗红的食物,比如枣泥糕红豆粥之类的。”

红茶第一泡的颜色确实比较鲜红,可枣泥糕颜色暗沉,已经接近棕色,若不是晕血严重,根本不会联想到此,裴澈心知这丫头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当然这也是他问起的,作为丫鬟知无不言是本分。

今日之事她洞若观火,却丝毫怨气都无,还借此向他表忠心,是真的机敏却本分,还是另有所图?

“今日之事,算我亏欠你一次,我已经将你的身契从母亲那里要了过来,以后你就是幽篁居的人了,那裴三若再敢欺你就是跟我过不去。”

有了裴澈这句话,蔻儿心里算是有底了,但她这次平白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怎么也得讨点好处才行。

再次将自己的手放在裴澈轮椅的扶手上,蔻儿倾身向前,“九爷,我这手伤了,大夫说半个月都不能沾水,这段时间您的膳食可如何是好?”

裴澈忍住了笑意,小丫头果然精得很,明明是想讨赏却拿他说事,不过今日之事她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能完成得这么好,是该赏。

“你安心歇着吧,该看大夫看大夫,该用好药用好药,一会儿我让房妈妈把银子给你送过来,墨竹。”

墨竹应声现身,推着裴澈回了上房。

蔻儿缓缓站起身来,彻底松了一口气,裴澈用她做饵确实不地道,可谁让她求着让他收留呢?人都是讲利的,没有好处的事谁会做?

她一直都知道裴澈之所以让她来幽篁居是有原因的,可没想到居然是用她去试老夫人。

当时她划破手掌让裴三晕倒后,正想着该如何脱身,毕竟是在裴三的院子里,外面还守着那几个小厮。

就在这时如意带着人来直接将门外那几个为虎作伥的家伙给捆了,只进来查看了一下裴治,确定他只是晕了之后转身就走。

自始至终,如意都没有瞧蔻儿一眼,就好像她不在裴三的房里一样,但走时却将大门打开,蔻儿立刻就明白了,想也不想就冲回了幽篁居。

算算时间,就算她没有自救,如意也会在裴三得逞前赶到,所以裴澈还是没有彻底置她的安危于不顾的。

但这只能说明他还算是个不错的主子,而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却是脱离奴藉,不愿当个奴婢。

是以,她才不需要什么好主子呢。

夜凉如水,蔻儿的心却坚定无比,一定要想法子脱了这奴藉,重获自由。


“五少爷,现在人家傅小姐大有非你这个裴家九爷不嫁之势,你说该怎么办?是你去娶还是说......”

“这话,傅小姐爱慕的自始至终都是我小叔,当初她一上来问的就是裴九郎不是我裴永安,又说熟读您的诗文,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受到过姑娘家如此热切火辣的眼神,也是鬼使神差就认下了。”

最后还小声嘀咕了一句,“要怪只怪小叔您声名远扬,连千里之外的炎州都知道上京最有名的才子。”

“你就没想过这属于骗婚?婚前傅小姐没见过九爷的庐山真面目,洞房花烛夜总躲不过了吧?万一傅小姐想不开悬了梁投了井怎么办?那可是一条人命!”

蔻儿觉得看傅小姐的做派也不是干不出这种事的人,就故意往严重了说,可没想到裴永安根本不当回事,还觉得她是在危言耸听。

“哪有这么严重,我跟那傅小姐也不过就吃了几次饭游了几回湖,又没真要了她的人,不至于吧。”

听听,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按照他那色性,是有可能没有真要了傅兰芳的身子,但亲亲小嘴拉拉小手什么的总是逃不掉的。

这个时代,这样就等同于失贞了。

可在裴永安这样的人眼里哪怕姑娘真失身于他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他还忍住了没有动真格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对得起裴澈了。

“你都跟人家吃饭游湖好几回了,这就是私定终身啊。哦怎么着,难道你没碰人家还觉得亏了?是不是还想着九爷帮你把人娶进来,你好顶着侄儿和婶婶的名义玩禁忌之恋啊?你还想给九爷戴绿帽子,让九爷帮你养儿子!”

大周的礼教没有那么森严,但未婚男女单独游玩就是定情的作为,虽然蔻儿有着现代的意识,觉得女子跟爱慕的男子正常约会无伤大雅,但站在大周这个时代的立场,傅兰芳的确是有违礼教,被人戏弄也是活该。

但若裴永安不是京城来的“裴公子”,不是傅兰芳熟读的那些是诗文的作者,不是她七岁时一见钟情的对象,她又怎么会轻易就信了他的鬼话?

当然裴永安诱骗傅兰芳是真,但后面那些就是蔻儿胡说的了,可她觉得自己虽然说得夸张,可保不齐后面故事就会这样发展,深宅大院里这种事难道还少吗?

“豆蔻,你长本事了,在这儿编排爷呢?”裴永安这才反应过来,裴澈都没说什么,这丫鬟倒是胆大妄为竟敢胡说八道,“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跟爷说话,小心我......”

“我给的,怎么,我要小心你什么?”

裴永安想说小心我弄死你,可话没说完就被裴澈接了过去,他立刻就蔫儿了,他哪敢弄死他小叔啊,不被他弄死就不错了。

“不是,小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听这丫鬟信口雌黄,我怎么敢打未来婶婶的主意呢?都怪这死丫头挑拨离间!”

说着狠狠瞪了一旁有恃无恐的蔻儿一眼,心想迟早有一天他要好好收拾这个丫头一番,最好是在床上收拾,哼。

想到这里,裴永安这才想起来他来这里的初衷,在裴澈派人找他之前他刚好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来幽篁居跟他们分享呢。

“小叔,你之前不是说只要解开那棋局你就把这丫鬟还给我吗?你是谦谦君子肯定说话算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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