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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我冒充疯批权臣的青梅穿帮了 全集

涵羽清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为了赢过裴舒月,可谓是睁眼说瞎话,就刘垣这矮胖的身材,离他二哥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呀,还是容儿心细。”庞氏笑着说完,又掐了刘垣一把,“还不快去?”刘垣一脸不悦,“娘,我知道了。”林晚在不远处,正看戏看得起劲。原书中,裴舒月是将这倒水的伎俩用在了男主太子身上,而现她连太子的影子都没瞧见。反倒是二人为了个丑男争风吃醋,这后面剧情果真因为她的到来,发生了许多改变。正想着,突然瞧见裴慕容冲自己招手。她有些纳闷,左右看了一圈,恰巧位置上只剩她一人,应该是她没错。林晚带着疑惑走了过去,“慕容,你找我?”裴慕容上前一步,挽上她胳膊,亲昵地说:“林姐姐,一会儿陪我去趟二哥院里,可以不?”林晚:她这是一时找不到其他人,将自己给拉上了。去就去呗,正...

主角:林晚裴慕衍   更新:2025-02-21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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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裴慕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危!我冒充疯批权臣的青梅穿帮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涵羽清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为了赢过裴舒月,可谓是睁眼说瞎话,就刘垣这矮胖的身材,离他二哥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呀,还是容儿心细。”庞氏笑着说完,又掐了刘垣一把,“还不快去?”刘垣一脸不悦,“娘,我知道了。”林晚在不远处,正看戏看得起劲。原书中,裴舒月是将这倒水的伎俩用在了男主太子身上,而现她连太子的影子都没瞧见。反倒是二人为了个丑男争风吃醋,这后面剧情果真因为她的到来,发生了许多改变。正想着,突然瞧见裴慕容冲自己招手。她有些纳闷,左右看了一圈,恰巧位置上只剩她一人,应该是她没错。林晚带着疑惑走了过去,“慕容,你找我?”裴慕容上前一步,挽上她胳膊,亲昵地说:“林姐姐,一会儿陪我去趟二哥院里,可以不?”林晚:她这是一时找不到其他人,将自己给拉上了。去就去呗,正...

《危!我冒充疯批权臣的青梅穿帮了 全集》精彩片段


她为了赢过裴舒月,可谓是睁眼说瞎话,就刘垣这矮胖的身材,离他二哥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呀,还是容儿心细。”庞氏笑着说完,又掐了刘垣一把,“还不快去?”

刘垣一脸不悦,“娘,我知道了。”

林晚在不远处,正看戏看得起劲。

原书中,裴舒月是将这倒水的伎俩用在了男主太子身上,而现她连太子的影子都没瞧见。

反倒是二人为了个丑男争风吃醋,这后面剧情果真因为她的到来,发生了许多改变。

正想着,突然瞧见裴慕容冲自己招手。

她有些纳闷,左右看了一圈,恰巧位置上只剩她一人,应该是她没错。

林晚带着疑惑走了过去,“慕容,你找我?”

裴慕容上前一步,挽上她胳膊,亲昵地说:“林姐姐,一会儿陪我去趟二哥院里,可以不?”

林晚:她这是一时找不到其他人,将自己给拉上了。去就去呗,正好上回连裴慕衍的院门都没进去,也能提前打探打探。

——

一炷香后,二人离开宴席,步入宅院。

裴慕衍所住的院落为清风堂,位于最南边,距离他常去的书院有段距离,位置虽偏了些,却是远离了喧嚣,寻得一片安宁。

“林姐姐,你在外头等我会儿,我去挑件衣裳。”

裴慕容说完,去了他二哥堆放杂物的一间屋子。而他二哥的寝室,作为她的亲妹妹,都不敢迈进一步。

林晚点头应下,待她走后,闲着无聊,便在院落里四处转悠。

庭院不算大,但布置地极为雅致。中央放置着一座由怪石堆砌而成的假山,四周环绕着池塘。池面覆着一层薄薄的冰,隐约瞧见里头有小鱼在游动。

绕过假山,再往右手边走,是一道月洞门,林晚见四下无人便踏了进去,入眼是一片幽深的竹林。

原来裴慕衍的院落看着不大,却是别有洞天!

几条由石子铺成的小路,歪歪斜斜地躺在了竹林中。

林晚随意挑选了一条路,一直往里走……

“阿衍,最近你对我态度冷淡,避而不见,就是因为那女子?”

一道声音闯入了耳中,林晚惊了一跳,循着声源处望去。

位于竹林深处的凉亭,正站着一男一女。

那女子身披暗红色束袖锦袍,束着高马尾,身姿挺拔。肤色虽不算白,但五官却十分精致,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眉眼间尽显英气。

而站于她对面的男子,正是裴慕衍……

“呵。”

见裴慕衍许久没说话,她突然发出了一声嘲讽,“算我看走眼了,还当你与其他男子不同,没想到也喜欢些胭脂俗粉!”

林晚:……

胭脂俗粉,这形容词说得应该是她。

她懂了。

原来……裴慕衍在开席前让自己一直跟着他,就是故意想让这女子看到,然后让她吃醋……

敢情自己成了他们play的一环。

“我喜欢谁,不喜欢谁。和平阳郡主你,又有什么关系?”

终于裴慕衍开了口,说的话却是断情绝义,恨不得让面前的女子同他拔刀相向。

林晚皱了皱眉。

平阳县主?莫非是瑞王的女儿,那个驰骋沙场的女将军,赵长宁?!

“阿衍,从前在断崖谷,你我日夜相伴,生死相依,这些过往你都忘了吗?”

赵长宁忍住了想与他拔刀相向的冲动。眼中夹着泪,却是倔强地扬起头,不让它落下。

赵长宁的眼眶微微泛红,望着裴慕衍继续开口:

“自我记事起,便跟随父亲南征北战,曾见过塞外孤烟,踏过落日长河,饮过冰川融水,也宿过荒山野岭。”


林晚装模作样病了三日,算是憋坏了。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就出了院门,堪称“医学奇迹”。

裴慕衍最近早出晚归,白日里压根看不见他人影,她倒不担心被他撞见,瞧出端倪。

若是平常,她都在西边一块儿活动,今日也不知为何,多走了些路,竟闯进了东苑。

“我母亲花重金请来的画师,是专门指导我和鹤兰姐姐的!你倒好,脸皮厚的不行,竟去求爹爹将你也塞进来!这便算了,我也不同你计较。”

“可你做得什么好事?我好不容易画得一幅贺寿图,竟叫你泼了墨汁,全毁了!你还说不是故意的,我看分明就是蓄谋已久!”

林晚前脚刚踏进,便听见远处传来的吵闹声。

定睛望去,竟是裴慕容指着裴舒月破口大骂,周围站了一群看热闹的家奴。还有一位年长的老者扶须苦笑,表情很是无奈。

若没猜错,他便是裴慕容口中的画师。

“这张画,我前前后后共耗费了七日才画完。而祖母的寿宴就在三日后,你叫我如何来得及再画一张?我看你裴舒月就是嫉妒我比你画得好,故意泼了墨汁!”

“妹妹,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实在不行,我将自己那幅画给你......”

裴舒月哭得泪眼朦胧,声音娇娇弱弱,透着无尽的委屈。

“呸!谁要你的破画?你也就写意画比我强些,工笔画根本比不上我!若拿了你的画,我还真送不出手!”

裴慕容说完,又瞥向一旁,“刘画师,您倒是说句话呀!”

刘画师汗流浃背,嘴一张一翕,半个字也没吐出来。他从业多年,去过不少名门望府当过老师,从没遇到当面吵成这样的姐妹。

眼见刘画师不说话,慕容又将矛头指向了鹤兰。

“大姐,当时你就在她旁边,一定看到她是故意的,对不对?”

裴鹤兰怯怯垂头,她确实看到了。

当时,裴舒月走路走得好好的,突然向前倾倒,好巧不巧摔在了慕容的桌角,打翻了她台上的墨汁。

而她们今日所待的书院,地面平整,没有任何障碍物,裴舒月又怎会凭空被绊倒?

所以,她定是故意的!

可即便知晓真相,她却什么都不敢说。裴慕容是国公府嫡女,就算她性格骄纵了些,背后也有容安县主兜着。而裴舒月虽是通房所出,但胜在爹爹的偏宠。

只有她,既没有娘亲的庇护,也没有爹爹的宠爱,什么都算不上。

“三妹,我当时没看清,兴许二妹她不是有意的......”

裴鹤兰越说声音越小。

“还是大姐姐明事理。”裴舒月一边抽泣,一边用帕子抹泪,还时不时的对着身边丫鬟挤眉弄眼。

这浓郁的茶味,林晚隔着老远都闻到了。

毕竟是被作者升级为女主的恶毒女配,没点茶艺傍身又怎么行?

原文这段,她看过。

裴舒月因嫉妒慕容工笔画胜她一筹,故意毁了她的作品。

慕容因此气急败坏对她大打出手,正巧被赶来的晋国公裴渊逮个正着,他向来宠爱通房白素,又爱屋及乌,眼见着心肝女儿被欺负了,如何肯罢休。

动手打了慕容不说,还将她禁足,以至于她错过了老夫人的寿宴。

也错过了,足以改变她一生命运的事情......

“好,既然你们如此相信她,我现在就撕下她伪装的面具,让你们瞧瞧她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裴慕容怒火中烧,气得上了头,撸起袖子冲上去揪住了裴舒月的头发,一副想干架的趋势。

而裴舒月呢,明明可以躲,偏偏杵在原地不动,就像等着挨揍似的。

“你再不承认,信不信我扇你?”

慕容扬起了巴掌,准备往裴舒月脸上扇去,手在空中只划过一半的弧度,却被人截住了。

“林氏,你干嘛拦着我?”

她皱眉,一脸错愕地盯着林晚,因记不起她的名字,只喊了她的姓氏。

林晚将她拽到一边,耳语道:“三姑娘先冷静些,一会儿你爹爹来了,若瞧见你欺负姐姐,你觉得他会如何处置你?”

慕容闻言,瞬间安静下来。

她说得对,爹爹向来宠爱裴舒月,若真的被他看见,他一定向着她,可是爹爹向来不管内宅之事,又怎会出现在东苑?

“什么事,吵吵闹闹的?”

正想着,晋国公裴渊已板着一张脸跨入了院中。

爹爹当真来了?!

慕容惊得浑身一僵,而裴舒月的算盘落了空,将目光移向多管闲事的林晚,心中怨恨不已。

这人,为何总是帮着裴慕容,几次三番坏她好事?

“爹。”

三姐妹同时开口唤了一声。

裴渊踱步至她们跟前,瞧见裴舒月脸上还夹着泪痕,顿时一阵心疼,宝贝女儿又受委屈了。再看向裴鹤兰却是一扫而过,没有片刻停留。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裴慕容身上,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不就是一幅画吗?舒月是不小心将墨汁溅上,你至于如此咄咄逼人吗?在门口大呼小叫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慕容暗自捏拳,又是不小心。

她这辈子,最讨厌这三个字!

从前,她最喜欢的一条裙子被裴舒月剪坏,是不小心。

她好不容易买到的磨喝乐被裴舒月弄丢,是不小心。

她玩了多年的好友,被裴舒月抢走,甚至还背刺她,也是不小心。

若是她的未来夫婿也被裴舒月抢走,是不是还是她不小心?!

这么多年,爹爹何曾偏袒过她一回!

兴许是积怨已久,慕容的眼泪夺眶而出,“爹爹又没在场,只听旁人所说,怎知姐姐是否故意为之?”

裴渊冷哼一声,“无需亲眼所见,舒月一向乖巧听话,谦逊懂事,也很疼爱你这个妹妹,又怎会故意毁你的画作?反倒是你整日里争强好胜,惹是生非,还妄图诬陷你姐姐!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裴慕容:“爹爹若嫌女儿丢人,看不惯女儿占了二姐嫡女的位置,倒不如将白氏扶正,也省得惹人诟病!”

裴渊怒火中烧,“你胡说什么?!”

裴慕容泪奔,“爹,女儿有胡说吗?您宠妾灭妻的事,早已闹得全城皆知……”

“啪——”

清脆的一巴掌,扇在慕容脸上,直接印出了五个掌印。

“我怎会生出你这样的不孝女?还不给我滚!”

裴渊用了狠劲,扇到手心发麻,整个身子气到颤抖。

林晚不禁为裴慕容捏了把汗。

哎,也不怪她被裴舒月那绿茶玩得团团转,实在是太蠢了!

明明知道裴渊是好面之人,非要将他宠妻灭妻的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这不是卸他面子,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好,我这就滚!”

慕容被扇了一巴掌,更加委屈,捂着脸撞开人群,跑出了院落。

“教女无方,让大家见笑了。”

须臾,裴渊降了降心火,冲着众人尴尬一笑,将舒月招到了跟前:

“乖宝儿,慕容性格古怪,脾气暴躁,让你受委屈了,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裴舒月的唇角悄悄勾起:“爹,女儿没事,倒是您别气坏了身子。”

林晚:……

呕——


林晚这一“病”就是三日。

期间张少白又来了两回,她都是避而不见。

吃了几回闭门羹,张少白攒了火气,再一次被翠桃拦在院外后,他彻底爆发。

“你家姑娘究竟是生了病,还是躲着不想见人呀?若是前者,不妨让我这个大夫进去给她瞧瞧病。若是后者,就让她有话直说给个定数,我这跑腿的活儿也不好当!”

张少白就算再后知后觉,也猜出了所以然。

感情这是他们俩闹了矛盾,一个不肯自己去找,一个又不肯出门。

拿他这个跑腿的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俩又没处啊,能有啥矛盾呀?

总结:有病,纯属有病!

正当他气到大口喘气之际,翠桃出了声:

“张郎中误会我家姑娘了。她这病很是奇怪,每隔一段时日便会头昏,畏光,不能出门。姑娘曾也找过京都有名的郎中,为她诊脉,可惜都说无药可医。”

张少白熄了火,眯了眯眼,“按照你的意思,你家姑娘得了不治之症?”

翠桃摇头,“倒也没那么严重,这病说来也是奇特,一年发作一次,一次持续个三五日。须子时三刻在院中晒月光方可缓解。”

张少白:……

什么怪病,晒月光?还精准到几时几刻,还真长见识了。

心里吐槽归吐槽,他还是将原话告知了裴慕衍。

裴慕衍的反应倒是云淡风轻,只给出了四字,“匪夷所思”。

——

子时三刻。

晋国公府内一片静谧。

前几日下的大雪已逐渐消融,只在屋檐与墙角还残留些许。

夜里巡逻的护院们,前几日还担心打滑,穿的都是雪靴,这几日却又换上了皮屦。

巡逻走到西厢阁,瞧见院落里灯火通明,其中一个护院心中生疑:“你说,这林姑娘夜里不睡觉吗?”

另一个护院拱拱他,“去去去,做你的事,主子的事,你少打听!”

待他们二人走远,从墙角走出了一抹身影。

他一袭黑衣,身姿挺拔,俊朗的轮廓隐在了夜色中。

正是裴慕衍。

他犹豫再三,还是踏进了院落。

“翠桃,去屋里将药膏取来。”

老远,便听见林晚的声音。

裴慕衍循声望去,只见在那庭院之中,摆放着一张精致的雕花软榻。而此刻,软榻之上正斜躺着一人。

月光洒落在院中,宛如一层薄纱轻轻地覆盖在了大地上。这柔和的月色与屋内摇曳的烛火交相辉映,如梦如幻,如痴如醉。

此刻,躺在雕花软榻上的人儿,更是被这周围的光影所环绕。似披上了袅袅银纱,飘逸曼妙。

须臾,柔光顺着她如墨的发丝倾泻而下,腰带轻挂,勾出了玲珑的身段,一身素衣随风舞动,如瓷玉般的香肩若隐若现,像一朵盛开在夜里的百合。

裴慕衍看怔了神,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了几分。

脑子里一闪而过前几日瞧见的画本。

那些他视为污秽不堪之物,此时此刻,却洞若观火般在他脑海中放映,挥之不去。

而他代入的脸,竟是她……

“翠桃,还愣着做什么?帮我抹药膏呀。”

翠桃哪里敢动,只讪讪盯着院门口那人,“二、二公子……”

林晚勾唇,他果然来了!

“谁?”

她假意没有听清,转过了身,乌黑晶亮的杏眼溢满了惊讶,朱唇微翘,泛着旖旎的光泽。未施粉黛,却美得不可方物。

“世子,你怎会在此?”

林晚稍稍启唇,缱绻绵软的嗓音闯入了裴慕衍耳中。

他有些不自然地回避了视线,心底生起一丝异样情绪。

才几日未见,她怎么不唤慕哥哥了?

翠桃见这情形有些微妙,脚底似抹了油般,撤得飞快。

空荡的院落,只余他与林晚二人。

林晚缓缓坐起身子,拿起一旁的药盒,细指轻轻拧开,一股清凉的药香味瞬间窜入了鼻中。

裴慕衍并未回答她方才的问题,而是反问,“哪里受伤了,要抹这金创膏?”

林晚抬头,冲他莞尔一笑,一双眸子似含着秋水般妩媚勾人。

“慕哥哥如此问,是要帮我抹不成?”

裴慕衍闻言,又偏过头,刻意回避她的眼神,“少痴心妄想……”

本想再骂她一句不知廉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而林晚已经褪下锦袜,当着裴慕衍的面肆无忌惮地涂抹着伤口。

即便裴慕衍不想再看她,余光还是扫到了一些。

原本细嫩的玉足,却夹着一道蜈蚣般的疤痕,触目惊心!

原来,她伤得如此重……

“月光已经晒完了,慕哥哥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回屋了。”

“有事。”

裴慕衍屏气凝神,将一切胡思乱想抛之脑后,又恢复了往常冷冰冰的姿态。

他负手睨着林晚开口:“我来为了何事,你该比谁都清楚。让你誊抄,你却故意漏写一行,今日又搞这一出。”

“怎么,是想勾引我吗?”

被他一语道破,林晚涂着药膏的手一顿,心中有过片刻的慌乱,不过很快恢复了镇定。

对于裴慕衍这样心机深沉,精于算计的人,最好的保护伞便是装傻。

她将药盒重新盖好,放置到一旁,笑着看向裴慕衍。

“慕哥哥何出此言?誊抄我确实漏了一行,但漏的是注释,当时脑子混沌,没想起那一句是何意。本想着过几日记起,再去找慕哥哥誊抄,可没想到旧病复发,耽误了……”

“况且慕哥哥只让我誊抄一份,注释不过是我多此一举,画蛇添足。”

说完,她叹气一声,夹着些许的委屈,“现在慕哥哥跑来院中,质问我是刻意为之,这个事我不认!”

裴慕衍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第一次无力反驳。

“养好了病,记得将剩下的誊抄完!”

他抛下一句,背过了身,径直走出了院门。

这会儿,月亮已经钻入了云层中,黑夜的掩饰下,他的侧脸红透了半边……

瞧见他走远,林晚这才松了口气,“翠桃,快给我拿件披风!”

他妈的,冻死老娘了!


“多了什么?”裴慕衍追问。

“多了一口棺材。”

裴慕衍瞬间拧眉,“身份查明了吗?”

蔡坤思索了片刻答:“是南城集市上的一个屠夫,专卖猪肉的。”

“身份既然查明,那便是凶手没有抓住。先让县令自己想办法,别什么事都往大理寺推。”

裴慕衍手上还有其他的疑难杂案没破,哪有功夫管这事。

蔡坤犹犹豫豫地开口:“大人,只怕这案子一时半会儿推不掉。”

“为何?”

“您忘了?这谢家是容安县主那头的亲眷,您若是推脱了不管,他们怕是会求到县主那边……”

蔡坤这话说的也在理,尸体是出现在谢家祖坟里的。一日不抓住凶手,他们一日便摆脱不了嫌疑,谁也不愿这屎盆一直扣在自家头上。

所以,他们一定会动用所有关系侦破此案。

裴慕衍使劲捏了捏眉心,叹气一声道:“备好马车,明日去趟南城。”

——

三日后,裴慕衍等人抵达了南城。

马车一停,张少白便掀帘下了车,深吸一口气,使劲伸了个懒腰。

“南城不愧是块风水宝地,就连空气都比金都新鲜!”

他四下转悠了一圈,瞧见路边有冒着热气的早餐铺子,正巧肚子饿了,便上前买了三碗豆花,两笼包子。

自己先迫不及待地尝了一个包子,才慢悠悠地踱步到马车边上,敲了敲车窗:“裴二郎,下来吃早膳,记得将你的部下也喊上。”

须臾,里头传来裴慕衍闷闷的声音,“不饿。”

张少白不高兴了,“我这万年铁公鸡难得破费请你吃顿早膳,你好歹赏个脸呗。”

裴慕衍嫌他有些吵,不情不愿地下了车。

未几,三人坐于摊位旁。

张少白和蔡坤的豆花早已见了底,反观裴慕衍却是没怎么动筷。

“你不吃,给我吃。”

张少白倒也不嫌弃,将裴慕衍面前的豆花移到了自己跟前,一口接着一口地往嘴里扒。

终于,碗又见了底,张少白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裴慕衍起身催促,“走吧。”

却被张少白给唤住了,“急什么?咱们和县衙约定的是午时才到,现在时间不还早着呢?”

裴慕衍:……

他有点后悔带上这货了。

“我说裴二郎,来都来了,趁着有时间,你不去看看咱表妹?”

裴慕衍拧眉,“我看她做什么?”

张少白“啧啧”两声,“好歹你们也在国公府相处了这么久,人家走了也有个十天半月了,你就没一点想她?”

裴慕衍冷冷道:“没有。”

“你不想她,说不定人家想你了呢。”

张少白在作死的边缘使劲徘徊,就连一旁的蔡坤都悄悄替他捏一把汗。

完了完了,大人最讨厌别人开这种玩笑了,等下指不定要大发雷霆了。

谁料,裴慕衍却异常平静,只吐出一个字,“走。”

张少白:??

蔡坤:??

“走去哪?”

“走去哪?”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裴慕衍没说话,黑着脸走在了前面。

张少白这下懂了,打了个响指,笑道:“第一次去人家家里,千万别空手啊,不然不礼貌!”

裴慕衍回头瞪他,“多管闲事。”

今日一大早,谢轩就去了林家大宅。

林晚打开门,瞧见谢轩手里提着个油纸袋,她笑着问:“小叔叔这么早就来了?”

谢轩有些尴尬地捏了捏纸袋,垂眸道:“中午我有些事要处理,来不用吃午膳,只怕要爽约了,特意来同你说一声。”

“害,小叔叔你忙你的事,今日没空,改天也行呀。”

听林晚如此说,谢轩如释重负般长舒了口气。


谢轩笑笑,“这车行是我家的产业。”

林晚:……

看不出来呀,看不出来,这谢轩竟也是个富二代,她便没再推脱。

半个时辰后,她回到了宅院,谢轩以不放心新马车是否稳妥为由,一路跟了过来。

林晚看破不说破,知他只是寻了个理由,就任由他跟着。

下了车,步入宅院,小怜倒也机灵,不用林晚吩咐,自顾自地拿起来了扫帚,打扫起了院落。

林晚则带着谢轩参观了一圈,又将他领到了堂屋,邀请他再坐一会儿。

谢轩却开口推辞:“林姑娘伤势未愈,我不妨碍你休息了。”

林晚摆手,“无妨,不过是个几公分的小伤口罢了。”

她这话绝对是发自真心,并无半点虚假。

从前,她有个女客户与她处成了闺蜜,后来,她生孩子,她几乎是全程陪护。

亲眼目睹她的肚皮里里外外被切开好几层,刀口至少十几公分,缝合都缝合一个多小时,第二日还得忍痛下床行走。

偏她闺蜜还遇到了不讲道理的婆婆,甚至认为生个孩子不过是打麻药挨一刀的事儿,喊疼的都是矫情!

她闺蜜不还是一步步熬过来了……

与她相比,自己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

谢轩瞧着她肩膀处微微露出的纱带,心中莫名一怔。

她看起来柔柔弱弱,骨子里却坚毅隐忍,当真与寻常女子不一样。

他果真没有看走眼!

“小叔叔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沏壶茶。”林晚说完,正要起身,却叫谢轩给拦住了。

“你受着伤,哪能做这些事,我去吧。”

说完,他当真走出了堂屋,又拎了壶热茶进来。

“我瞧着你这院落挺大,只留一个丫鬟照料,只怕她也忙不过来。”

林晚:“今日去了趟牙行,就看中这么一个。”

谢轩将她面前的茶盏倒满,笑道:“这好办,我从府里挑两个机灵的丫鬟,明日送过来。”

“那谢谢小叔叔了。”林晚没有推脱,望着他说道。

谢轩被她盯得红了脸,“不用谢,倒是林姑娘千万别怨我打扰了你的清净。”

林晚:啧啧啧,这谢轩当真是个暖男呀,是她喜欢的类型。

“感谢还来不及,我又怎会责怪小叔叔。对了,小叔叔说回南城是处理家中之事,能否告知我所为何事?”

谢轩正在喝茶的手微微一顿,犹豫了片刻开口:“林姑娘,此事事关重大,我……”

“没关系,我也就随口问问,小叔叔若是不想说,就当我没问过。”

林晚见他吞吞吐吐,及时开口帮他打了圆场。

谢轩的脸又又红了,这样漂亮又善解人意的女子,真乃世间难得!

“时候不早了,不打扰林姑娘歇息了。”

说完,他起身告辞,林晚也没拦着,将他送到了门外。

回到屋中,她点燃了放置于床头的熏香,躺于榻上,渐渐入睡。

期间,她听到四周有些异响,想睁眼查看,奈何眼皮却十分沉重,终越睡越深……

——

京都,大理寺。

“蔡坤,丘兰的验尸结果出来了吗?”

蔡坤点头,“因为尸体已经腐烂,难以辨认,属下请到了京都最有名的仵作前来验尸,才耽误了几日。结果正如大人所猜测的那般,胸口腐烂之处有一道两公分左右的伤痕,与先前被发现的几具尸体如出一辙。”

“经推测,丘兰也是死于胸前的致命伤,并非丘绍口中的坠崖身亡。”

裴慕衍闻言,眉头紧锁,他翻出了林晚先前誊抄的那份白纸,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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